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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南看晏苏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已经濒临窒息了,却突然看到了一丝生机。
又像一个长期在黑暗里行走,已经变得阴暗又扭曲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缕天光,带着深深的渴望,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以前你想给许总过生日问我他生日哪一天,我不是一直没肯告诉你吗,其实那时候我也是听许家佣人说的,说许总的母亲在他六岁生日那天去世了……”
周安车开的很慢,后来还在路边停了许久,一直到故事讲完,他才重新点火起步。
晏苏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李嫂迎上来问她吃过午饭了没有,她摇了摇头。
李嫂闻言,正要去厨房给她弄吃的,晏苏拦住她:“李嫂,我想先做个蛋糕。”
晏苏出道以后,就很少吃甜品了,她还自己没做过蛋糕,跟李嫂问了注意事项,又查了很久的攻略,最后磨磨蹭蹭两个多小时才搞定。
李嫂继续做晚饭了。
晏苏从包里翻出装戒指的盒子,打开来,将上次许淮南送她的戒指重新套在了无名指上。
脑海里各种事情堆积着,她对着戒指发了很长一会儿呆,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刚想给许淮南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晏苏起身,小跑过去,在他面前停下,她低头,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袖口。
“我知道你不想过生日,但我还是给你做了蛋糕,以后每一年我都会给你做。”
许淮南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不想。”
晏苏点点头,沉默地圈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
许淮南又捏了捏她的后颈:“是不是周安跟你说什么了?”
晏苏闻着他身上清浅的山茶洗衣液的味道,嗓音微哑,还带着点鼻音:“嗯。他跟我说了你六岁时候的事情。”
“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现在难过什么?”
晏苏眼睫颤了颤:“我没有难过。”
她就是觉得委屈。
凭什么许淮南要经历这些,那么骄傲的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原生家庭。
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才六岁,他的母亲对他的感情也是矛盾的,她骨子里或许还是深深厌恶着这个被迫生下来的孩子。
而他的亲生父亲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今天听许振生说他虐待许淮南的那些事情时,她都难受到差点无法呼吸。
她根本不敢想象,许淮南这些年一个人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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