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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汐心房火烧整片,酒精之下,从未如此趋于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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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汐酒一喝多就想去上厕所。
正好楼下的长街尽头有公共厕所,她本迟疑,一直等到旁边桌宋幼熹和那帮男人吃完甩手离开才下楼。
不想当面起冲突,也不想背后引问题,宋幼熹说过的,出去别说认识。
是她至始至终都按照她说的来,宋幼熹今晚这有违寻常的行为是要做什么?
宁汐不是悲观主义者,但有很多想法埋在心里久了,自然有了成型的模样。
只是没想,守株待兔的局从来来之未晚。
公共厕所距离烧烤店有一段路。
旁边就毗邻窄巷,落雨后潮湿的瓦砾台阶斑驳深痕,坑坑洼洼的水塘将一夜的月色浸得透亮,却也同时将准备在这堵人的男男女女,脸上凶戾的神色映得戏谑。
宁汐刚想绕出窄巷,就被横道而来的宋幼熹拦住了去路。
浓郁的麦芽味之外,还有抵御冲鼻的烈酒味,浑然夹杂在青石瓦砾的潮湿气中,平添压抑和难忍,他们痞浑气息过重,连宋幼熹身上那点养出来的高雅都仿若就此被拖入泥潭。
宁汐脸色沉下,面色不太好看。
她猜到了,睚眦必报,算是宋幼熹的作风。
宁汐面无表情看她,就算身高弱势,也丝毫不见气势被压的薄弱。
她轻挑眉梢,语气冷淡:“想说什么?”
宋幼熹呵笑一声,手里还拿着的红钞生生拍在她脸上,轻蔑又不屑,“长本事了是吧,开始装不认识了是吧。”
宁汐抬眼,目光寸寸冰冷,一字一字,咬字清楚:“我和你,有必要认识?”
“什么?”宋幼熹像是听了个大笑话,转头看看同伙,难以置信的表情,格外夸张地大笑,转头就一巴掌打歪旁边女生的头,低头压声问,“她刚说什么东西?你听懂了?”
女生一直混在他们其中,看似露骨打扮,却从头到脚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她哆哆嗦嗦得压根不敢回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结巴:“我我我,我没听懂。”
宋幼熹和旁边那花臂男对视一眼,嗤嘲地单手搭在那女生的肩膀上,拢近她,左手掌心小力道拍拍她脸,“怕什么呢?连实话都不会说了?”
女生扭曲着腿,一看就快被吓哭了。
宁汐看到这一幕,脑中一闪而过的是以前小时候,宋幼熹在外边疯玩喝醉了回去,一巴掌扇到她脸上的画面。
她早就猜到她不喜欢她,但没想会厌恶到除了想尽办法让她滚。
后来听家里阿姨天天念叨,就以为她成天都在觊觎他们杜家的财产,知道老太太不行了或许还能分杯羹,就变成连想要她死的念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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