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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汐终是被她逗笑。
华仁私立的教学进度不同于公立学校,他们这里培养精英的速度要快不少,能跻身进来的学生基本基础功都扎实。
宁汐学习成绩好,所以就算是更深入的知识,她也能跟上。
但温意眠就苦涩了。
她不行,一班赢就赢在数理化,偏偏她输了。
数学课之后,拿着新一套习题,温意眠情绪恹恹地趴在桌上,笔尾一下又一下轻轻戳着脑袋,无辜叹气:“汐汐,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数理化怎么让人糟心的东西。”
那句“汐汐”近在耳畔,宁汐行笔在试卷上写自己名字的动作一顿,明显诧异地转头,“你刚刚,喊我什么?”
“汐汐啊,怎么啦?”温意眠半侧脸颊贴着试卷,眼睛眨眨,本不明所以,但细细一想,又怕自己堂皇地不妥,起身认真询问了句,“我们是亲密的同桌,我可以喊你汐汐嘛?”
汐汐,是没人喊过的昵称。
宁汐突然觉得心头一阵暖,眉眼透出一丝散漫的轻笑:“可以。”
温意眠眯眼浅笑:“我就说嘛,那帮人都是胡说八道。我们汐汐怎么可能和骄矜放纵这四个字挂钩,一天到晚只会抹黑别人泼脏水,迟早得遭报应。”
彼时,天空飞机走过,低鸣声中留下浅浅一道白气,湛蓝包容绯白,万里无云到连燥热的风,都多了丝凉爽。
宁汐有种随温意眠感知的天真:“你怎么确定我不骄矜放纵。”
温意眠娴熟地摆手,笑说:“这还用怀疑嘛,当然是因为相由心生啦。”
简言之,看你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不是流言蜚语中说的那种人。
人与人的交往,如果都用金钱来衡量,那就没有真心了。
这没意思。
起码,温意眠是这么觉得的。
*
在知道宁汐是竞赛得奖的优等生,温意眠瞬间逆转对未来的绝望。她接下来的日子都沉浸在感叹有个好同桌的快乐。
白天在学校有温意眠,晚上回去有宁识誉和覃莺,一天又一天,宁汐好像有了种生活趋于稳定的错觉。
然而,在什么都没彻底落定之前,尽是未知数。
华仁私立每周五都是五点半就放学了。
而宁汐那天答应了温意眠的突发奇想,要一起坐公交,也就没让姜叔来接。
提早到家,六点四十,别墅并没人,阿姨可能是有事暂时出去了,桌上已经摆了准备好的饭菜。
宁汐有点累,胃口不大,最后还是先上楼休息。
只是,昏昏沉沉的睡意还没有多少深入,楼下突然“砰”的一下重重摔门声,宁汐硬生生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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