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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着少年清瘦的背影看去,浅褐色的瞳孔深了几分。
两人默不作声地开始各自准备动身前往天佛门的东西,余霜有心想做些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发现自己的东西早被归置好了,仔仔细细无不妥帖。
她叹了口气,将储物袋系在腰间。
前几日花灼便已经知会过掌门,让余霜以散修的身份一同前往。
仙剑宗的飞舟足足能容纳百位弟子,多载一个余霜,也是绰绰有余。
待到出发那日,两人起了个大早,虽说花灼此人几乎不将礼数放在眼里,但对待掌门还是存有一分尊敬。
自那日过后,两人间的话少了许多,可花灼似乎将余霜盯得更紧了,就连去拜见掌门也要磨着余霜一同前去。
花灼走进院子里,对着树下蒲团上的白发老者行了一道礼,“师父。”
掌门神情淡然若水,波澜不惊地眺了余霜一眼,眼角沟壑加深垂下一抹浅笑。
大掌一翻,面前凭空出现两个蒲团,“坐。”
余霜跟着行了一礼,顺从的坐下。
“今日出发?”掌门垂眼问。
对于眼前的掌门余霜曾在宗门古籍上见过,据说是玄天宗第一位飞升的有情道修士。对方身上流露出莫测的灵力,但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心生压力,反而会无比舒适蕴藉。
余霜记不清对方究竟是何时飞升的,但总归就是近百年之内的事。
“是。”花灼淡淡应声。
除了面对余霜,花灼一向寡言少语。显然掌门也清楚他的秉性,是以只随意嘱咐了几句话,便让他去屋内取两瓶丹药。
花灼撩了余霜一眼,并未在第一时间应下。
“怎么,为师还能将人看丢了不成?”掌门笑他。
花灼默了一瞬,提步离开。
“掌门故意将花灼支开,是想对我说什么?”余霜看了眼身边骤然布下的结界,直言道。
音落,掌门又打量了余霜一眼,眼底露出几分笑,声音平和,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想必你当知道老朽徒儿对你的情谊,那我便直言不讳了。”
余霜坐在蒲团上,点了点头。
“他命里终有一劫,这也是我当初卜卦收他为徒的原因之一。”
“这劫……同我有关?”
掌门垂眼,但笑不语,算是默认了余霜的猜测,“还同‘魔’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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