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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掂缀片刻后,丹叶还是鼓起勇气嗫嚅道:“奴婢,奴婢当真不曾瞧出夫人与老爷轻视县主,县主是否……多想了?”
丹叶是个忠心的,如实说着自己所见,却忘了主子是何脾性。
只见麓安拿眼哂她,出声便冷讽道:“这都瞧不出来,那你这双招子可以不要了,留在我身旁也是个废人,明儿我便予你身契,你自出府嫁人如何?”
“奴婢知错了,县主息怒!”丹叶心内一惊,忙匍匐认错,哀声告饶:“是奴婢多话,奴婢真的真错了,还请县主莫要生奴婢的气!”
麓安并未理会丹叶,车厢内一时只听到她弹指甲的声音。
半晌,麓安才拿喜怒不变的声音说道:“不想出府?那便是想给秦扶泽做小了?也罢,你本就是奴婢生养的,低贱之人惯想往上爬,这是天性,我也不怪你。看在你服侍我这么些年的份上,过些日子我便帮你开了脸,把你抬做秦扶泽的通房,省得你一心向他,却还要在我这里讨眼色。”
被安了个莫须有的私心,丹叶心内惶惶,越加慌道:“奴婢一心向着县主,怎么对郎君……县主,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县主饶了奴婢!”
把人弄得冷汗倒流不停作揖,麓安还行若无事地敲了敲车框:“走罢。”
马车出了陋巷,骎骎轮声裹着车厢中那小声的,压根不敢停下的告饶之声驶到大街之上。
每每发气,总要有人承着怒火,才能平息麓安心头的不悦。
她面无表情地靠坐着,期间无意掀了掀侧帘,目光却凝在某处,顿时溢出声冷笑,一脚踹开丹叶,唤停了马车。
马车驻于路人稀少的街旁,再往前,便是金钉朱漆的大门,以及成列的禁卫。
而麓安下了车后,直接便扬声唤停了正向那大门行去的一位年轻妇人。
那妇人身着霜白裙衫,柳眉弱骨面目清丽,正是曾有她有过交集的杨莺。
麓安看了看杨莺所行的方向,又极近傲慢绕着她走了一圈:“你这是要入宫?”
杨莺绷起脸,低声应了。
“你入宫作甚?”麓安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逼问。
“自有要事在身,不劳县主垂问。”杨莺答得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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