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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仗着自己生了张祸水脸便各种发痴,扭着腰臀在殿下跟前搔首弄姿,半分廉耻不顾,别是哪家青楼教养出来的窑姐儿专门勾搭爷们的!”
“殿下不是在大琮世家长大的么?大琮可比咱们讲礼教伦常,怎还由她各种胡来?听说早几日,殿下才休了朝便去涌金殿与那狐媚子白日宣淫,伺候的人道是浴池中的水都漫了一地,真真不要脸!太后娘娘也不知怎地,竟对这些事充耳不闻?”
“呿,闹了这么些日子,太后娘娘岂能不知?这等着吧,早晚有太后娘娘收拾她的日子!”
……
纷纷纭纭的闲话声中,漏窗之后的裴和渊单手枕头卧在块山石之上,被人用嘤咛似的声音唤了他一句:“殿下……”
适才还在拿话取笑着他的女子,不知几时又换了一身新衫,正躺在他臂上懒懒地告状道:“她们在说我的坏话。”
裴和渊半阖着眼,用手指卷着她腰间裳带,散漫地自鼻腔中应了一声。
“殿下就不打算做些什么?”女子转了个身,将脸埋入他胸间,声音变得闷闷地,像在发气。
裴和渊却好整以暇道:“是在说你的坏话,又不是在说孤的坏话,干孤何事?”
“嘶——”
腰间冷不丁被拧了把,女子仰起脸来,将两个眉头蹙做一堆:“殿下当真不管?”
“不管。”腰间还酸着的裴和渊答得颇为无情。
女子嗔视着他,一双活溜溜的眼珠子忽转了转,接着——
“殿下!殿下息怒啊,她们定然不是有意的,殿下!快把剑放下!”
惊惶大乱的声音响起,咋咋呼呼间,女子甚至眼疾手快地解下他腰间的剑,自那漏穿投掷出去。
“啪嗒”一声重响,镶着绿松石的龙首长剑落在几名碎嘴的宫婢之中。
剑壳脱体,粼粼银光吓得那几人越发皮紧毛竖,顷刻间便四散而逃。
裴和渊睁开双目,清冷的眸光攫住盗剑小贼:“你作甚?”
“仗势吓人呀。”女子不轻不重地嗔他一眼,明显在怪责他多此一问。
裴和渊鼻间轻哂:“孤允你仗势了?”
“我可是殿下宠妾啊!不仗殿下两分势,人家反要笑我憨傻的!难道殿下愿意听人说你有个憨傻的宠妾?”女子向他投以惊讶的一瞥:“况我被人骂憨傻,可殿下又宠爱我,那他们不就等于在骂殿下脑子有毛病么?”
沉默片刻,裴和渊视线灼灼:“不要以为孤听不出来,你这才是在骂孤。还有,宠妾?”咂摸着这两个字,裴和渊要笑不笑地睨着她:“孤几时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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