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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重伤欲厥。
泠儿也是傻,以为他死了,哭了许久,举着剑便要替他报仇。
报仇……
言息月睫毛微颤,环着宁远远肩膀的手愈紧,嘴角浅浅地抿出了一道弧度。
泠儿,而今,你与从前的选择不同了呢。
宁远远正想回说马上就到了,不用休息,却忽觉绕着她肩膀的胳膊缩紧了不少。她以为言息月的心疾又犯了,于是停下脚步,问道:“阿月,是心脏又疼了吗?”
“没有。”言息月的声音比之前温和了许多,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宁远远惊奇地挑了下眉,她道:“没有就好,咱们应该快到了,你再撑一下啊。”
言息月道:“好。”
过了一会儿,他又启唇:“远远。”
“什么?”宁远远倒是没嫌他话怎的如此多,他身上还是很烫,不大对劲儿。而且她怕他再晕,所以,这样时不时的说两句也挺好,醒神。
言息月:“我想问你个问题。”
宁远远:“你问。”
鸣隐终于在前面不远处停下了,她眯眼一看,是个山洞。
可算是到了!
宁远远有种快要解脱了的愉快。
说真的,言息月身上这衣服烂成这样,她嘴上没说,但是这样背着真的很奇怪。
上面就算了,可她的大腿后面时不时地就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太难受了!!!
言息月顿了一下,好像给自己打了个气似的,他沉声问道:“你今日为何要跟我一起跳下来?”
因为她在赌啊!
当然,宁远远不能把这个答案直接扔给言息月。
她稍加润色了一番,回道:“因为,在你身边我才会安心。”
*
奕姜的事情到目前为止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
且不论他是否真的相信言息月已经命葬崖底,就他今日受的那些伤,也不可能任由他继续胡来了。
奕姜这个人,非常惜命,犯不着为了一个凶多吉少的未知数赔上自己的身体,再耽搁了治伤的好机会。
怎么说,要是时间来得及的话,那条断臂也不是不可能再接上。
反正,来日方长,对他来说这仇以后有的是机会报。
宁远远在洞中找了一处干净点的地方,让言息月躺了下来。
然后,又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他盖在了身上……
她可真不是怕看见什么,只是言息月的伤口主要集中在上半身,这个深那个浅的,血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止下来,要是之后衣服再黏在伤口上就难办了。
“阿月,你现在感觉如何?这伤……”
宁远远挺发愁的。
上次刘仁师兄倒是给了她一堆药,但那些东西连着包袱都在客栈里放着。
所以,她现在是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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