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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玦这次发的脾气着实不小,刚一掀开帘子,一本书就朝着门口腾空飞来。
陆承尧心头一紧,眼明手快地将沈明仪拉到自己怀里,自己却躲避不及,书脊在他的脸侧擦过去,落到帐篷外不远。
他的动作太快,沈明仪反应过来时已经在他怀里。她愣愣的仰着头,正好看见陆承尧脸侧突兀生出的一道红印,书脊划破肌肤,渗出些血滴。
沈明仪当即就怒了:“哥哥你无缘无故冲门口扔什么东西?!”想到沈明玦听不到,她随手从桌案一侧拿了一本书,重重拍在他跟前,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明玦也没料到他们两个竟来的这么巧,怒气还没消下去,又误伤了人,面色说不出的复杂。
营帐中备的有基本的止血用具,沈明仪找出来,摆到桌子上。
脸上的伤口不深,只是破了层皮。陆承尧觉得不用大惊小怪。
他还没开口,沈明仪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二话不说将人摁在椅子上:“乖乖坐好,不许动。”
沈明玦动了动嘴,刚喊了声“安安”,就听沈明仪重重拍了下桌子,“啪——”的一声,沈明玦识趣住嘴。
他示意沈伏先出去,而后定了下心绪,静默坐在一旁等沈明仪处理伤口,心头一阵唏嘘。
分明是个置之不理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的伤口,可沈明仪如临大敌,又是上药、又是包扎,小心地仿佛陆承尧受了重伤一般,沈明玦简直不忍直视。更让他一言难尽的是,陆承尧竟也真的由着她,看着还颇为乐在其中。
小题大做。
沈明玦暗想,脸侧明晃晃的粘了一块纱布,真要这么走出去,旁人嘘寒问暖,结果得知只是破了层皮,那场面真是想想就精彩。
沈明仪处理好他脸上的伤口,转身就要去找沈明玦兴师问罪。
盛京来的书信还大剌剌地摆在桌子上,沈明玦方才只顾着腹诽,将这事抛之脑后,见她朝这边来,手忙脚乱地要将信收起来。
沈明仪快他一步,眼明手快将信拿到手里:“这就是哥哥方才大发雷霆的原因?”
兄长议事素来不瞒着她,这封信不想让她看见十有八|九是与她切身相关。
沈明仪看了眼兄长,他眼有挣扎,既想让她看,又不想让她看。
究竟是什么?
沈明仪收了玩闹的心思,不假思索地把视线落在信上。
皇帝亲笔写的赔罪信,洋洋洒洒写满了三章纸。
大意就是:太后病重,迫切地希望看到唯一的孩子成婚生子。与他自小有婚约的沈明仪怪病未愈,不知苏醒是何时,曾经被摄政王暴力镇压的朝臣如雨后春笋,一发不可收拾地催促皇帝尽快立后,绵延子嗣。皇帝可以顶住朝臣的压力,可孝道在身,不忍违背病重母亲的心愿。迫不得已,只能另立新后。
此后便是皇帝百般歉意,百般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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