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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这么大不会没监控吧。”颜路清撑着自己站起来,强装作若无其事地拍拍自己衣服,“你去调监控啊,看看到底是我疯,还是你瞎。”
颜路清没提让小女孩自己说的事。她这张脸应该给小女孩留下过心理阴影,肯定怕死她了,现在说不出话都是正常的,小女孩在这件事里又没一点儿错。
颜路清只是单纯不爽二哥这种什么都没看到,却也什么都不问,直接上手的举动。
虞惜当初这样对她,她还手薅秃了她头顶的头发,但面前这个男人换八个她来她也打不过,只能动动嘴皮子。
但就算如此,她也必不会让他好受。
这是在逃圣母也忍不了的冤枉。
颜路清忍着半边屁股的剧痛,以正常走路姿势走到门边,语气拿捏得刚刚好,既轻飘飘又端着架子,气人得很:
“这位大哥,看完是我疯还是你瞎之后,记得有点教养,给我道歉。”
说完她径直下楼,遇到守在客厅门口的管家时,一本正经道:“告诉父母,这饭我吃不下了。”停顿了下,她加重语气:“因为我被他们二儿子家暴了,现在回家养伤。”
“???”
在管家目瞪口呆外加满脑袋问号的注视下,颜路清就这么走到了院内的车里,拉开车门上车,对着司机说:“麻烦您开回家吧。”
……
回程的路上,玛卡巴卡一直在脑内连线她、安慰她。
颜路清时不时听听,时不时走神。
总是会想到那个二哥护着小女孩的场景。
颜路清长这么大,有落寞的时候,有羡慕别人家庭美满的时候,她更知道人活着,首先要学会接受自己。
但刚才那个场景就像是前不久在学校里见到的影片一样,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轻而易举能钻进人心里。
因为她自己也曾经是那个小女孩。
颜路清听院长说,自己小时候长得很可爱,当时有一对当地最富有的夫妇来领养孩子,一眼就相中了她。
颜路清和他们走了,住了一段时间的大房子,穿了一段时间的好看裙子,却因为他们亲生女儿的不断刁难,不断反抗,最后又被送了回去。
她有依稀的印象,自己当时很害怕,但又感到解脱——因为她记得自己甚至连新衣服都不敢穿,房间都不敢出,只为了那个亲生女儿能不要欺负她。
那对父母送她回去,他们看着她,脸长什么模样颜路清已经忘记了,却记得那种愧疚的语气。
他们说,抱歉啊,我们家大宝不想要妹妹,是叔叔阿姨的错,没处理好这些事就收养了你……
后来那对夫妻给了她一大笔钱,钱都用来给她买书买衣服了,院长夫人在她长大后才告诉她后续,并说:“你也不用觉得这钱不该用,愧疚的是他们,你回来的时候身上那些伤,他们不赔偿你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自己也曾是那个小女孩,他们的处境并非完全相同,但同样都被亲生女儿极端的讨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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