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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从小到大没遭遇过几次这样的事, 在徐蔷心里冉冉就是个需要小心捧在手心呵护的瓷娃娃, 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就生怕碎了,她现在又受了伤,自己若是不全程跟着,哪里放心的下来。
徐蔷摇了摇头, 抬腿就要上车,“不行,我实在不放心你,还是让我也跟你们一起……”她话还没说完,却觉得温燃握着她的手突然收紧了一下。
然后她放在车门上的手就被一股轻柔却又不容抗拒的力度掰了开来,她一愣,原本站在她身旁的医护人员突然涌了上来,一个个登上了车,看似无意的将她拦在了车下。
等徐蔷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关门走人了。她看着远去的车子,不由得站在原地愤愤的跺了跺脚,“温燃!”
救护车上,俊美无铸的男人沉着脸抱着女孩,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样,而女孩则动作放松的靠在他怀里,低着头垂着眸,十足像个懂事听话的乖宝宝。
医护人员在帮温燃简单处理了下身上的擦伤后就自觉的去了前排,顺带还升起了遮挡板。
宽大的后车厢里就剩下了温燃和裴疏墨两人,他们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车内的气氛沉静到压抑,空气中仿佛有根无形的弦被悄然拉紧,只等着时机到来铮然崩裂。
裴疏墨拿起温燃已经上好药的手。
女孩全身的皮肤都柔软白皙的过分,一身冷白皮在灯光下看几乎剔透到发光,但现在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上却多了一小片暗红的擦伤,白璧微瑕,惹人心疼。
虽然伤势并不严重,哪怕是放任不管半个月都不用就能自行愈合,但此刻这片小小的伤痕在裴疏墨眼中看来却甚是刺目。
他俯首,温热的指腹小心的避开了伤口的位置,在女孩的手背上轻轻摩擦着。
有点痒,温燃下意识的缩了下手,被男人用了点力按住后,就没敢动了。
小作精有些怂,裴疏墨这模样,说实在的,确实有些吓人。那一身气压低的几乎压的人喘不上气来,温燃有理由怀疑这人现在正在心里思量着怎么收拾自己呢。
“知道错了吗?”率先打破沉默的人是裴疏墨,现在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没了之前叫温燃名字时的咬牙切齿。
但听在小作精耳中,危险指数却是不降反升。
“知道了。”她乖乖认错。
不要说她怂,最主要是她刚刚被拉上车时无意间看到了裴疏墨放在座位上的手机,屏幕上唰唰好几条语音短信,来信人统一一个名字——小作精的亲哥温煦是也。
很显然,她哥可能是听到什么风声来查岗了。现在裴疏墨还没有回话,温燃怎么敢在这时和他硬钢,要不然她被他突然拉上车后也不会乖巧成那样。
算了,该怂还是要怂,先狗过这一遭再说。
裴疏墨嗯了声,又问道:“怎么错了?”低沉磁性的声音淡淡,难辨喜怒。
……小作精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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