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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即便心理上想争执一下,她的身体上也不允许——临到月末的时候,姜素莹突然害起了伤风。
这场病来的太突然。
一觉醒来,烧到她浑身快要散架,骨头缝里直冒凉风,一阵阵打起摆子。原本以为在家休息一天就会好,于是和学校请了假。但强撑到第二天,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狗见她不活动,围着床边打转,期期艾艾的哼叫起来。而姜素莹因为一天没进食,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就是躺着,嘴唇都干的裂开。手却越发的痒,痒到钻心彻骨。
窗户没关严实,冷风一直往里面涌。街上人来人往,甚至有小贩为了抢位置,打起架来。
这都与姜素莹无关了。
她成了一株干渴的植物,只是想喝一口热乎水,只剩这么一点诉求。
日头慢慢往下走,姜素莹在绝望之间,突然产生了一些奇异的念头——这恐怕就是独居的坏处。少了亲人和朋友,若是一个不小心死了,被发现时估计都要烂掉了吧?
如果她死了,红果又该怎么办呢?
身体上的痛苦让姜素莹的思路混乱,快到傍晚时,她好像听见有人在敲门。
于是她含混的应了一声。
再然后。
咣!
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把门锁撞开了。那人带着帮手走了进来,查看过姜素莹的状况,很快就安排下去,开始行动。
敞开的窗户被关上,停了一天的炉子重新生起火,咕嘟咕嘟煮上白粥。屋子终于暖和起来,湿毛巾贴在额头上,叫人舒服。
“渴。”姜素莹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热水送到唇边之前,被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姜素莹顾不上烫,一口气全都喝掉了。一连喝下三杯水,又被喂着吃了几口粥,身上开始暖和,意识也变得清明了些。
此时再抬眼看去时,视线聚焦,她认出了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廖海平正扭脸叫春红去买药,嘱咐要快,不要考虑价格。
门被带上,掀起清凌凌的风。
廖海平起身,在屋子里寻觅了一圈,之后递给姜素莹一块玻璃月份牌,让她握住降温。姜素莹手上没劲,拿了一会儿,便不自觉松开了。
男人顿了下,干脆用自己的左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慢慢合起,把她的手掌整个包住,帮她握住。
玻璃很凉,却能止痒,让猖狂的疹子都不再发作。
窗外在刮风,一阵一阵,鬼哭狼嚎似的。但有人在身边守着,炉火就不会熄灭,能让屋子一直暖和。
姜素莹感到混乱。
手心是冷的,而手背是男人掌间的热。在一团混乱之中,她又分明触摸到了安定和祥和。
生病的人最脆弱,会说出一些正常时候绝不会讲的话。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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