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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送了不少鹿鞭羊羹的补物,大有人家关怀婚姻生活,一路关怀到炕头上的架势。
廖海平原本是不饮酒的,但“天造地设”这四个词戳中了他,让他难得多喝了两杯。一路坐车晃悠回家时,心底微有点发热。
住在郊外就是这点不好,晚上黑灯瞎火。灯笼一挑上,虫子直往光上扑。
但如今又有些不同,黑也黑的别具特色。
因为家里多了个人,有盼头了。
春红早就垂手在门口等着,看见廖海平的身影,立刻跟了上来:“姑娘今日中午吃了半碗饭,晚上喝的粥。没哭也没闹,就是早起口渴,我给热了水。白天看了几页书,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我问了,姑娘没说。”
一口气禀报完,她才粗粗的喘起气来——每晚和主子交代姜姑娘的饮食起居,这是姜素莹搬来之后新添的传统。
廖海平边往后院走,边点了点头:“福瑞祥的裁缝来过了么?”
“白日来过了,按您先前说的样式,做了六大件,六小件,都用的最好的料子,记账上了。”
廖海平听出不对来,淡声道:“按我说的样式……她没挑一挑?”
春红有些犯难,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回道:“没有,姑娘一直没言语,看着不大乐意似的。”
姜素莹虽然没哭没闹,但她也不打算再笑,甚至不再轻易开口了。
这是无声的反抗。
她人虽然离开不了,但最低限度的抗拒还是做得出的。
廖海平迈的步子更大了些,隐隐带出风:“她这会已经睡下了?”
“睡了。”春红一路小跑跟上,急忙补上一句,“您放心,这会儿换人守着呢。”
“好。”
谈话的功夫,左厢房已经到了。
老仆正拎着钥匙守着,一看见廖海平过来,微微一愣,急忙作了个揖。
“开门。”廖海平说。
老仆瞅了眼春红,一时拿不定主意:都到了下钥的时候,哪能说进屋就进屋?况且廖二爷先前自己亲口说过,天黑了就不许旁人再进去了啊。
春红就没见过这么蠢笨的,急的一跺脚:“主子让你开门,你就开门,傻愣着干什么!”
锁“咔哒”一声打开了。
春红聪明多了,没有跟进去,而是熟门熟路的留在门口。
屋里很黑,但廖海平本来就从暗处来,很快就适应了。小狗看见陌生人进来,龇牙咧嘴要往他身上扑,廖海平两只指头拎起它的后脖颈子来,狗子在空中踢了两下,没踢到人,不敢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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