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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淳愣了愣,又仔细盯着照片里的男孩看了片刻,接道:“看上去不到五岁,但时间吻合并不能说明什么,我觉得这孩子和韩先生一点都不像。”
程樾轻笑道:“我也觉得孩子不是他的。”
纪淳没有接话,只是看着程樾意味非常的笑容,一时搞不明白。
半晌,程樾才撂下一句:“去查陈家的背景,家庭成员,这孩子的生母是谁,尤其是陈飞絮是否有一个妹妹,叫陈飞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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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再见韩羽,程樾对收到资料的事只字未提,甚至没有打听他和陈飞絮的过去,接着便是几天的忙碌,程樾连樾心都没有去。
等到程樾再出现,纪淳已经完成了陈家的调查报告,程樾拿到报告,却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只是收进包里。
第二天,程樾依然在营销部办公室处理公事。
也就是在这个上午,她突然迎来了一位客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褚昭。
褚昭一袭西装笔挺,淡笑着站在她面前。
程樾很惊讶,这层惊讶是来自他的新身份。
看他的装束,再看他的神态,她就已经明白,褚昭已经“回家”了。
程樾给褚昭倒了杯咖啡,坐下后,只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决定了。”
褚昭喝了口,说话时,往日的不羁似乎都被这身西装禁锢住了:“既然早晚都要迈出这一步,倒不如缩短挣扎的过程。”
程樾没有言语,只是盯着他看。
褚昭笑道:“姐,你那天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以后也不会忘。你是我的贵人。”
程樾张了张嘴,很少这样词穷。
半晌,她才说:“我也希望,你的牺牲是值得的。”
褚昭垂下眼:“或许吧。”
因为褚昭的突然造访,程樾很快将后面的事情排开,和他在办公室里聊了很久。
褚昭这次来既是叙旧,也是虚心求教。
如今他已经扛起了褚家的重担,就意味着放下追求艺术的自我,经商的事他一窍不通,就算把所有精力都拿去学习,也已经晚了,所以只能加倍努力。
这个上午,程樾帮褚昭解答了一些问题,也提到一些周旋的技巧,但说穿了,就算手把手地教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很多事总要他自己经历了才知道门道。
直到褚昭离开,临走之前又提出最后一个问题:“要是有一天我受不了了,除了反抗、挣扎,我还有什么办法么?”
程樾安静片刻,才说:“我的经验是,如果一味的反抗只是以卵击石,消耗精力,倒不如顺势而为,让他们满意之余,再寻找自己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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