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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娇娇在心中轻叹。
“车中坐着的,可是剑宗内阁的十七弟子,余娇儿?”青年的嗓音,带着一丝冷笑。
“是又如何!”飞渊跳下了马车,一只手握住刀柄。
“要她,血债血偿。”青年一身道袍素衣,看着便是风尘仆仆,只不过鞋子上没有沾到半点尘埃。
他五官看着甚是年轻,实际年龄没人能猜到。
但敢只身一人前来叫板,绝对不是什么年轻气盛的小公子啊。
可这次,坐在淮英身边的余娇娇,却莫名的心安。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淮英都不可能把自己交出去。
“我道宗弟子十八条性命,今天总要做个了结。”
“我警告你——”
“飞渊。”淮英打断了他的话:“你眼前的是霜花门主,不得无礼。”
飞渊蓦地愣住。
再看向眼前这平平无奇的青年——他竟然是道宗三大宗门之一的,霜花宗的门主?!
他握着刀柄的手忽然微微一颤,这一呼一吸之间,如果对方愿意,他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
身为死士,飞渊根本不怕死。
但是在这个青年的面前,没由来的觉得头皮发麻。
再加上淮英已经下了命令,他便只能遵循。
“是,公子。”
他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旁。
只剩马车停在这大道之上。因为时辰还早,这会儿鲜少有人路过。
有以为拉着一扯大白菜的车夫从旁边过的时候,忍不住多次回头,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就觉得很不安,便加快步伐离去。
他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被牵扯进什么奇怪的事件里去!
“淮英,这与你无关,为何要护着他?”霜花门主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站在那里,那里即是修炼者向往的圣地。
“呵。”淮英低低的笑了一声。
“门主大人,你确定这件事与我无关吗?”
秋风吹起了车帘,霜花门主便看到马车里那名藏青色长袍的男子,淡薄的眉眼,噙着令人愤怒的笑意。
“单凭她一名小小的弟子,如何能破得了你们霜花宗的阵法?你今日说的这番话,不知你们永寒道君听到了可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青年人面上一愣,很快,他露出了阴沉之色:“放肆!死者已矣,岂容你羞辱!”
“羞辱他的人,是你啊。”淮英的声音极尽嘲讽:“竟然会相信,他是死在了剑宗的一名小弟子的手里。”
余娇娇神情微怔。
她知道淮英一定会维护自己,原来,被维护的感觉是这样的。
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淮英以为她是害怕了,便下意识的回握了下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示意她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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