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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夜里寒风干燥凛冽,风卷残叶,身形稍单薄些的人几乎会被气流掀倒。
季司原微侧身子,将周如叶挡在身前,小区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融为一体。周如叶从口袋里抽出手,碰触他微凉的指尖,与他十指紧扣重新揣进口袋。
季司原低头看她:“家里有酒,你要是害怕,就再喝点儿。”
周如叶拿指甲轻轻掐他,垂着头低声说:“我没害怕。”
声音被奔啸的风掩抑,她也不管他听没听见,只当说给自己听。
到了单元楼下,季司原把钥匙递给她,“你先上去,我去趟便利店。”
“嗯?你去便利店干嘛?”周如叶不解。
“呵…”季司原笑,“你说我去干嘛?”
“……”
好吧,她明白了。
新房里没什么人气儿,周如叶打开客厅的灯,慢慢悠悠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酒柜上空荡荡摆了几瓶酒,有她最熟悉的轩尼诗XO,崭新琉璃瓶,旁边颇合时宜地摆了两个酒杯,不用想也知道是季司原放的,他算准了她要喝。
虽说北京室内有供暖,但这房子还是奢侈地铺了地暖。周如叶喝了几口酒,身上有些发热,便脱了大衣走到阳台上。
头顶月色曈昽,难得能看到几颗星子,月照夜归人,她额头抵着玻璃窗,耐心地看行人一个个走过,直到季司原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
昨天她接到了古兰医生的电话,她的药该吃完了,古兰提醒她去医院拿药,顺便询问她最近的病情。
周如叶自觉好了许多,其实她从横店回来后一个月都没碰药,但状态却很稳定,她甚至觉得她已经自愈了。当然这只是她觉得,古兰仍然很担忧,提醒她不要过度依赖季司原。
依赖吗?周如叶目送季司原走进单元楼,继而望着空旷的街道思索。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浮世飘萍总需要有泊岸皈依的理由,亲人友人或是爱人,本质上没有区别。前半生她没能维系住一段稳定的关系,于是惶惶度日,现在她才觉得心安,觉得真切。
季司原进屋后看见茶几上开了封的轩尼诗,他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转身问她:“刚才给你调的那杯酒好喝吗?”
周如叶摇头:“喝太快了,没注意。”
季司原遗憾地挑眉:“是么?那酒是我第一次调,我自己都没尝过。”
周如叶拿舌尖勾勒着后槽牙,试图回忆那杯酒的味道,“可能…太辣了吧,你兑了几种高浓度的烈酒?”
“三种。”季司原坐在沙发上,伸手示意她过去,“酒量一般的人一杯就能醉。”
他拉着周如叶坐到他腿上,身子压低,凑到她的唇畔,“让我尝尝看,那酒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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