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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人的双手被牢牢的绑在身后,也就意味着,无论他是小解还是其他,就只能不堪的溺在裤子里。

铺满茅草的地面上,放着一碗被吃了一半的饭食,没有手和筷子,可以想象吃相会有多不堪。

青耳将烛台抬高,柳白昭向里面望去。

钟大人蓬头垢面的躺在地上,胡子和胸前都是沾着的饭菜,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的望着柳白昭的方向。

若是人的恨意能化作杀器,柳白昭想必早已被他捅了上千刀。

面对钟大人的滔天恨意,柳白昭垂眸,表情没有丝毫动摇。

似乎没有什么,能扰乱他的心房。

“老夫什么都不会说!不然你就杀了我!”

柳白昭先给他时间色厉内荏。

人在极端愤怒与恐惧之中,就喜欢用激烈的言辞来释放情绪,或者说自我鼓舞,壮胆子。

等钟大人吼累了,柳白昭启唇道:“昨日下官将钟大人的断指挂在了令郎的通缉令旁,您说,令公子会不会去瞻仰一番?”

柳白昭没什么起伏的音调,听起来十分讽刺。

钟大人破口大骂:“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柳白昭洗耳恭听,等钟大人说完,他接着道:“您骂人的功底着实不如令郎。”

钟庆和私底下没少骂柳白昭和德公公,用词丰富度远远超过他老子的车轱辘话。

柳白昭:“下官昨日在想,钟大人您跟随了三朝天子,怎么会容忍儿子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钟大人骂累了,躺在茅草上喘着粗气。

“造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罪名,您府中的每一个人,就连您大儿子最近喜得的麟儿,才四五个月大吧。”柳白昭伸出一根手指,白到透明的右手食指仿佛能透过橘色的烛光,就像裹着透明肉皮的白骨。

柳白昭眼睛盯在钟大人微微变色的脸上,轻声道:“一个都跑不了。”

诛九族,就意味着,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口。

老、幼、女,统统无例外。

钟大人绷紧了面容,死死的咬着牙关,生怕露出一点多余的反应。

柳白昭微垂眼帘,道:“所以下官由此猜想,钟大人您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钟大人盯着牢房内未知的黑暗,双目瞪得如铜铃,像是那里面有什么吸引他驻目的好东西。

方才还破口大骂的人,此时却异常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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