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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水月起身,拍了拍青色长袍,软底鞋走在屋中还好,走在土石地上真是不舒服。她穿了这许多年都没习惯。
进了伙房,下人们都停下手中活来问安。
余水月扬了扬手,走到菜板旁,熟练的拿起一掌宽的大刀,将洗好的水嫩香葱切成均匀的细末。
余水月的手长得不好看,掌心都是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做惯了活的人。
若是有习武之人细细看去就会发现。
那茧子并不是做家事磨出来的,而是暗器兵器等铁物磨砺出来的老茧。
将香葱细致的洒在咕嘟的鸡汤上,余水月道:“摆菜。”
她说好今日要给他煲汤,这汤还是她从王夫人那要来的食谱。
可她并不会。
除了切菜,她不会一点厨房把式。
余水月看了眼翠绿的葱末。
行了,这汤就算她做的了。
出了二进院,杨氏已经等在了大门口,右手把着门框,无名指微微蜷缩。
杨氏的右手无名指是个废指,因为被人掰断过。
余水月让教中的大夫给她看过几次。
她向杨氏与柳白昭介绍时,当然不能说这大夫是她教里的,只说是家中长辈原来的至交之子。
柳白昭还莫名打量了大夫好几眼,余水月就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柳白昭的眼睛非常毒,总能注意到别人忽略的细节。
还好,柳白昭并未多说什么,还多给大夫包了点诊金。
教中大夫姓钱,钱大夫自是不敢收,转天让黄鹂转交,又回到了余水月的手里。
余水月让黄鹂还给钱大夫,传话道:“教主相公给的,收着吧,好好治。”
钱大夫:就是不给钱,他也得好好治啊!
杨氏的指头若是旁的大夫来看,估计没有指望,还好遇上了钱大夫。武林各门派中的大夫,别的不敢说,骨科都是专业中的专业。
再治个两年,也就差不多了。
“水月,过来,能看见白昭的马车了。”杨氏冲她招手,笑着唤她。
只要柳白昭上差,无论再晚,杨氏都会让余水月陪着她一起接柳白昭。
每次回内院的路上,余水月在左边搀着她,柳白昭在右侧扶着她,杨氏就会笑得像是过年了一样。
余水月两世为人都没娘,所以在这种小事上都会惯着杨氏。
她曾见过黄鹂的母亲站在教中练武场,双手叉腰,横眉倒竖,像泼妇一样对着黄鹂破口大骂。
能徒手接暗器的黄鹂板着个脸,一个字都不敢还嘴,只能愤愤的小声嘟囔:“你也就是我娘,要不然……”
娘嘛,那东西不就是顺着的吗?
余水月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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