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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人重视边关这事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邻国的敌人们虎视眈眈,三天两头来边界打秋风。种的粮食,养的牲畜,就怕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反正也种不活,索性就舍弃了。
边境不是被画上了一条明眼可见的线,也不是中间被劈开,两国之间隔着一个悬崖峭壁。
边界处只立了一个碑,离远些,就说不清哪是哪儿了。
他在边关驻了这许多年,吃了不少苦,与邻国交锋无数次,还打了两场漂亮的胜仗,完全可以凭着这些,风风光光的回京。
小辈的武将里,无人能出其左右。
周震还问他,开了年要不要转回京中?
周云砚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呆五年。
太傅家与将军府的联姻不可避免的崩了,当老太君听闻此事时,不禁觉得自家孙儿真是苦。
常年在外不说,这么大个儿郎,每日风里来刀里去,屋里连个心疼他的人都没有。
衣服、鞋袜,都得一个大男人自己收拾,老太君越想越觉得自家孙儿可怜。
“要不,给云砚带两个丫头走吧。”老太君建议道,虽说周家并不兴养妾侍通房,但派两个娇俏侍女去伺候他起居还是省得的。
周震正好来跟老太君说退八字的事,听闻此言,立马反驳道:“军营里怎么能有女眷?母亲切莫再说这话了。”
老太君:“……你就忍心让云砚一个人孤零零在那苦寒之地受累?连个给他做鞋袜的人都没有?!不还有个军营外的宅子吗?安排在那里可好?”
周云砚的岁数,在京中未娶亲的儿郎里算是大的了,正常十四、五岁就应当成亲。
他这些年在外,被耽误了十成十。
这么大个岁数,连荤都没开过,连二房的小儿子都要成亲了!
周震满不在乎的道:“云砚他不执着于这些儿女情长,也不差这一两年。”
老太君觉得她没法跟她儿子沟通,她得赶紧再替云砚寻一个媳妇。
这次不能只看家世,得仔细打听打听女郎的为人。
想到这,老太君不禁叹气,她这么好的孙儿,姻缘怎么就这么坎坷。
临行前,周云砚来向老太君辞行,老太君泪眼婆娑的看着她的大孙子,道:“云砚要是遇到了可心人儿,要娶要收都随你,给家里来封信就行,也让祖母开心开心。”
周云砚郑重的向祖母行礼,道:“孙儿此去还要数年才能归来,不能在祖母面前尽孝,万分遗憾,待云砚回京,再叨扰祖母给云砚择一贤良女子。”
老太君:“……”
她这孙儿压根就不想找,就等着回京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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