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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从哪儿听出来的托付?

周少将军就是走之前看一眼后院的老树,毕竟他少时就常在树枝间攀爬,这棵常年开火红花朵的地荷花是他少有的儿时玩伴。

遁地虎身后的尾巴抖了抖。

这树精因未幻化成人形,除了树根能从地底向外延伸,精魂与本体千年来便都在此处。将军府修建好后,她一直未出这个院子,不高的院墙,愣是围住了一只千年树精。

女娃娃模样的血仙,每日就在将军府的屋脊上来回游蹿,观察着这些“活人”。虽说在她眼中,偌大的将军府跟一窝老鼠崽没什么区别。

但活人还是有意思的。

女眷们会穿五颜六色的华服,葱葱玉指点在唇畔上娇笑,还会用木头做的小物,梳那如缎子般的长发。

待女眷们走远,血仙就钻进屋,把那木头做的小物拿走了。

她满头乌发散落肩头,头发乃树藤所化,散发着柔软坚韧的光泽。

跟着女眷们的脚步,血仙一边梳头,一边走进了大院子。

这院子里的布置甚是奇怪,高高的红顶棚,下面搭一台子。

女眷们坐在台子对面,中间主位上坐着个满头华发的老太太,女眷们巧笑嫣兮的说着什么,看起来十分欢喜雀跃。

血仙走过去,直接跳上了那老太太的膝头,坐了下来。

活人们都看不到她的身影,就算坐在老太君的膝头,老太君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学着方才看到的女眷,慢悠悠的梳头,因她手执木梳,旁人便看不到那上下动作的木梳子。

女眷们的笑闹声渐渐止歇,皆抬高脖颈,望向前面的红台子。

高高的台子前垂下两匹红布,红布正在缓慢的向两侧拉开,一个脸上贴着假胡子的男人,随着拉开的红布,逐渐展露出面容。

他右手腕微抬,左腿绷直向前伸,头向台下猛地一甩,提嗓唱道:“呀~~~~”

血仙彼时心智犹如孩童,好奇的跳上了台,坐在武净的肩头,伸手去摸他的假胡子。

武净觉得下巴一痛,他的胡子就掉了。

台下的女眷们:“……”

这是戏里的哪一出?

先不道后来这出戏是如何的兵荒马乱,就连端庄的青旦,头顶的发饰都散落了一地。

台上的戏子们乱作一团,血仙却觉得甚是有趣。

打那以后,血仙闲来无事就常来看戏。

女眷们听戏,大多喜欢听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因此血仙也跟着听了一脑袋的鸳鸯话本与爱恨情长。

可偏偏她不识情爱。

戏里男女成亲又是免不了的必要桥段,且带着戏剧独有的夸张手法。多少亡命鸳鸯,私奔路上就已私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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