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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克制了这么久,只有叫她高兴的份,自己却没得过太多好处,明光堂里的事情竟被人说成这样,亏她这些时日也不找自己来诉苦。
云滢看不见他微沉的面色,低声调侃道:“谁能想得到,实际上媚||术了得的妖精却是陛下呢?”
她话音刚落,抬头却瞧郎君,果不其然见到圣上面色怒意,掩口而笑,促狭道:“有七郎躺在身边,谁夜里不想做些别的,叫人难耐得很,我又没有说错,官家有什么好恼的?”
“既然阿滢这样想,那朕改日偷偷寻个主持,剃度出家也好,”圣上面色阴沉,几乎是咬着牙,瞧她这样得意:“瞧你还怎么好意思这样?”
他说得稍微过分一些,云滢便觉得不能叫孩子听到,她自己调侃的时候孩子就不会受影响了?
云滢现在是知道皇帝对着她的怒气其实并不会太大,还是有恃无恐,想在人的底线上踩几下,在圣上的手心轻轻勾画了一下,那是人手掌最敏感易知的部位,云滢这样带了些调笑意味的碰触,叫人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那我就更喜欢了。”
云滢瞧见圣上的面色不是不觉得害怕,但是她现在太有底气,就算是圣上板着脸,也不会叫她害怕:“只可惜那个时候就不能握着官家的头发,叫七郎也跟着疼一疼了。”
圣上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忽而莞尔,只轻轻替她抿了抿细碎头发。
在外人远远看来,圣上与贵妃情深,连当众也是不避亲昵,确实是一双璧人。
“阿滢,朕忍了这样久,倒也不差这几个月,”圣上心绪翻涌得厉害,语气却轻缓地叫人觉察不出:“现下你是功臣,怎样说都不要紧。”
云滢的笑意就那样凝固在面上,她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圣上笑吟吟地把玩她的手,低声相近:“宫中岁月长久,阿滢还债的日子有的是,咱们两个来日方长。”
他的声音如同春风过耳,但是云滢听到“来日方长”的时候,手却不受控制地想要蜷缩起来,她有些想要弥补,“我是说哥哥什么样都好,没有旁的意思。”
便如同管亲生母亲叫姐姐,当下称呼父亲的词汇里,也有叫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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