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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敢说些什么,但是坊间都是知道了的,奴也无法自立的。”
袁许氏换了一身妇人妆扮,人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也憔悴了许多,“众口铄金,也能把人逼得活不下去。”
“原本就是他护不住你,他若是敢嫌弃你,那他也不算是个男人,”云滢微蹙了眉:“就算管不住别人心里怎么想,只要他情愿,举家搬迁、到外地谋职,什么做不得,非得要嫌弃你?”
韩国夫人在一边欲言又止,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常有惊人之举,也有别于旁人的思想,她好不容易讨得娘娘高兴,还是少说些丧气话为好。
“他要是待你不好,你就派人到官府告他,自有人会报知给本宫,”云滢笑着安慰她道:“我知道外面妻告夫是要坐牢的,但你却不必,你不用有什么疑虑。”
君臣父子夫妻,丈夫是妻子的主宰,妻告夫无论成与不成都要被关两年,使得许多女子都不敢到官府诉苦,云滢现下还没有办法叫这种规定改变,但好歹芸娘可以得到一份特许。
“有几个人真的能重来一辈子?”云滢的眼中倒是有几分欣赏的温和:“你须得知道,佛寺是僧尼用来修行的,远比你想的要清苦,万一真的后悔,也难有后悔药可以吃了。”
人的命是珍贵的,不到万不得已,决计不能自绝于世,这个袁家的新妇其实也没算做错些什么,她只能顺着秦氏的心思来做事,稍微不好一些便是要丢性命的。
只是秦氏也没想到,这个叫她觉得即使被人发现也不会让她沦落到今日田地的代|孕棋子,竟然有一日会真的知道她许多事情,秦家因为这件事都有许多人青年辞官,连带交好的人家也受了些牵连。
袁许氏略有些心动,毕竟是这么年轻,又不是天生与佛有缘分,怎么会愿意常伴青灯古佛?
“你尽管随范相公出宫,他这些时日在行宫里早便是心急火燎的了,”云滢望着这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容,心中略有些感慨,“有人会看着你的,量旁人也不敢。”
范知贺原本是带了极大的愤慨一路奔赴行宫的,结果他这一来不要紧,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皇后被废,反而把他弄得还有几分愧疚,也不敢催着宫中放人,一改作风,安静得像是鹌鹑一样,在馆舍里面等了好些日子才准备请辞,带了袁家这个妇人回去。
其实不单单是云滢好奇这个芸娘,袁许氏被人关在凝清殿里的时候也好奇这位贵妃到底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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