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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场,就注定会成为宫中最得宠的娘子,若是圣上专宠的是旁人,反而叫人疑惑那是不是圣上有意迷惑人的障眼法。
似乎唯有这样的美貌与风姿,解释得通圣上的垂爱,也只有圣上宠爱如此,她才敢穿着这样华贵的衣裙,姗姗来迟。
她头顶的珠宝并不算多,但却是一套的,旁的娘子所戴白角冠为象牙所制,镶嵌中等大小的珍珠宝石,她便要用玳瑁、鱼鱿和犀牛角做冠子,以合浦明珠为饰,小巧的宝石点成花卉,日光照耀之下,熠熠生辉,华美异常。
两侧的长流苏并不阻碍她的行动,反而在摇曳间显出了她修长玉颈,将人衬得仪态万方。
衣裙似乎是新纹样的名贵锦缎所制,柔软服帖,裁剪合度显出了女子窈窕秀美的身段,又在行走间隐有细碎流光,让人挪不开眼。
如此衣饰,若非是她,论是谁也撑不起来的。
“娘娘恕罪,是妾来迟了。”
云滢俯低身子拜了下去,皇后面上不显什么,还是笑吟吟地唤人起身赐座:“云充仪伴驾辛苦,也不必自责。”
她的坐席同周婕妤仍旧是挨着的,不过也有些滑稽,她上首的杨婉容身边有延寿公主睡在乳母怀中,旁边的周婕妤旁边也坐了柔嘉公主正在和母亲玩耍,唯独她是没有皇嗣的。
云滢今日或许是起得早了,头上又戴了许多冠饰,人还有些头疼,她居于下位的时候还不明白圣上那么好性子的人为什么晨起还会叫人觉得难伺候,但现在却有点理解。
——这种时候,根本不愿意同人说一句话的,甚至听一听柔嘉公主的聒噪,都要头疼。
但是有些人,却偏偏不如她的愿。
“充仪娘子面上尚有倦色,圣人所言果真不差,服侍君王确实是一件劳累人的事情。”
燕国长公主坐在皇后的下首,瞧见她这般作态,炫耀圣上的宠爱,不由得心生恨意。
好歹是她府中出去的人,却一点也不知道帮着她,在圣上面前出了许多馊主意,叫她主动与驸马分离,又不能落得好名声。
本来是驸马的错,但是因为她起先活动得厉害,不想跟着驸马到流放之地去吃苦,反而被文人嘲弄了一番。
这固然是圣上下的旨意,但推波助澜之人必定是云滢无疑。
云滢虽瞧见是她,但也不明白为何长公主要这样冷嘲热讽,她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人,被人这样分说,少不得要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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