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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宫中的嫔妃也稍微知道一些,云充仪出身官宦人家,入宫后也是以歌舞娱上,没听说她懂过这些。
“老娘娘病得这样厉害,我若是一点也不懂,就是想尽些孝心也没办法。”
云滢倚着桌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稍有些疲惫之色,“我听官家说起,你们太医署近来新置办了好些铜人,是为了叫太医们考试用的,可惜我不大好往太医署去,否则定然也要试一试的。”
铜人之说是先帝朝一位名医提议的,为了考验们太医是否能认准穴位所设,铜人身上的穴位留有小孔,铜人质地坚硬,下针的时候准确扎入穴位才会有浆液流出,不合格者不能入院供职。
杨怀业称了一声是,“娘子要是喜欢,可以请圣上下令,不需劳动娘子玉步,差内侍搬到内宫也是一样。”
兰秋知道自家娘子夜里常常会奉送一些药膳给太后,待杨怀业退出侧殿向太后禀报,才扶了她出殿往茶房去。
太后渐渐白日里醒的少了,那晚间不食的规矩也暂且搁下,只要内殿吩咐,膳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待命的。
老娘娘觉得滋味尚可的流食是早就备好了的,一直在茶水间用炭煨着,等到老娘娘想要用的时候正好端进去。
茶房的宫人倚着架子正有些瞌睡,见到云充仪过来几乎是一瞬间被吓得清醒过来,她伏在地上正想求饶,却见云滢用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们几个小宫人不要说话。
“你们也不怕炉上的炭燎到眉毛,燎干净拿眉笔画着也就罢了,万一火星伤着皮||肉怎么好?”云滢环视了一圈,果然侍茶才人已经熬不住偷偷歇了,剩下两三个小宫人守着炉子。
“不知道娘子过来,奴婢们该死。”小宫人瑟缩着站起身,小心问道:“不知道是老娘娘想用什么了,奴婢们马上送进去。”
“汤都煨干了,你说老娘娘要什么?”
云滢让宫人打开各个汤罐瞧了一眼,有好些闻着就比药还苦,只剩下一两罐还勉强能看的,她让兰秋取了其中一罐黄芪桂枝汤,另拿了两副瓷具,安抚这些女孩子们:“好端端的哭什么,春困秋乏夏打盹,谁都有瞌睡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紧着去膳房再叫人做一遍,老娘娘才刚醒不久,且等着吧。”
她等圣上的时候也常常会熬不住,宫中长夜无聊,正常的人这个时候早都该睡了,也不必苛责她们的错处,宫人应了一声是,留了一个守着茶水间,另外的两个清点药膳单子,又往膳房里去了。
兰秋抱着汤罐随娘子走动,往常娘子都会当着太后的面舀一盏先喝,觉得好了才会再舀出一份奉给太后,但今天云滢却将汤罐端回了请脉的侧殿,吩咐她出去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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