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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将头埋进罗恩的胸膛,听见那里剧烈的心跳。心跳声令他感到满足,在这安静得过分的休息室里却又像一种抓不住的虚空,提醒他他是这里唯一清醒着的人。他后悔今早出门前注射了抑制剂,否则他就真的可以把刚刚发生的事当做一场梦,一场雪莉酒诱发的甜美的幻觉。
昏暗中,一只手伸进他的头发,若有似无地抚摸着。这个动作令他一个激灵,好像回想起某些尘封的片段。德拉科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半掩着的蓝眼睛。罗恩的头发乱成一团,嘴唇红肿着,看上去异常性感。德拉科凑上去吻他,只是这一次要温柔得多。男孩乖巧地重新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份温存,【你不该射在里面。】他轻声说,语气如同梦呓,【不过你以前也常这么做,所以我说你是个只顾自己爽的混蛋。】
德拉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液,【罗恩,看着我,】他抚摸他的脸颊,【你知道我是谁,对吗?你不是完全没意识的?】
【我不是。】罗恩咳嗽了一声,露出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微笑。
【晚安,德拉科。】他说。
……
睁眼后看见绿色对罗恩来说绝不是一件寻常事。他直愣愣地盯着头顶上银绿色的床幔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并非一场梦。等他注意到身边人金色的头发,就连最后一点侥幸也丢到阿尔巴尼亚去了。
昨晚是他自己的疏忽造成的,他没法去怪德拉科。巫师与第一个给予自己气味的人的精神联系远比麻瓜牢固,如果是他碰见发情的德拉科,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去。罗恩甚至觉得昨晚的事情并不纯然是巧合。斯内普说过他和德拉科因为项链联系在一起,这段时间的训练使他偶尔会感应到陌生的情绪波动,虽然还很微妙,但这种作用也可能是双向的。
他侧过脸去看熟睡中的德拉科。对方的嘴唇有些肿,肩膀附近留下了淤伤的痕迹,罗恩自己的锁骨和前胸也布满印记。印象里他们好像回到床上后又做了两次,直到身下的床单因两个人的体液而变得湿漉不堪,可现在它的触感是洁净干燥的。德拉科的性器还在他身体里,但后穴里并没有残留的精液,显然对方帮他清理过。罗恩小心地拨开德拉科环着他的手臂,往床的另一边挪蹭。他的小腹和大腿还很酸软,在他拔出来的过程中后穴又是一阵湿润,罗恩差点没忍住中途收缩。等到身体完全和对方分开,他的脸已经红得快要爆炸了。
他的大脑终于缓过劲来。现在他有两个选择,第一是不必叫醒德拉科,自己解除床上的隔绝咒,大摇大摆地从斯莱特林的寝室走出去,也许还能赶在对方的室友们醒来前回到自己的床铺。第二是等到斯莱特林的人全部走光(当然包括德拉科),再直接去上课,如果省去早饭的时间应该不至于迟到。
在心里他当然更乐意选第一种,然而十分钟过去了,他依然躺在原处。如果休息室里有正在早读的人怎么办?赫敏就有这种习惯。或者保不准有人就是单纯喜欢早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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