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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随手扔下纳摩，卢克面无表情地说道。

此时此刻，他并不想说给自己的行为粉饰正义，或者说上几句占据道德高地的堂皇大话。

相较于那些反派与恶人，卢克与他们唯一的差别，就是他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识。

“我不是克拉克·肯特，也不打算做一个照耀世间的明亮灯塔。因为，那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必要时候甚至会有所牺牲。”

卢克默默地想着，指望一个拥有超人力量的穿越者，迅速成为像超人那样的救世英雄，这本来就不现实。

更何况，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

他一直认为出色的反派在办事效率上，永远都要比超级英雄高出许多。

后者总会遇上类似电车难题的无解困境，从而陷入自我道德的反复拷问。

这是他们的伟大之处，也是缺陷之处。

蝙蝠侠为什么斗不过小丑？

那只不过是他不愿意拉低道德底线，让自己滑落到与宿敌一样的地步罢了。

同样的筹码，同等的能力，遵守规则的赌客，总是会输给不择手段的赌徒。

卢克相信，假如把小丑跟惩罚者关在一起，保证那位哥谭的犯罪王子会收敛一些。

“所以，对付你这样的家伙，有时候就得用我这种人。”

少将先生轻笑着，低头看向比上次输得更惨的纳摩。

“嗬嗬……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输给一个陆地人——两次！”

纳摩“咝咝”抽着冷气，倒在地上无法站起。

“在亚特兰蒂斯的传统里，失败者的性命，理应交由胜利者收割。来吧！把我送回海洋之神的怀抱！”

也许是深入骨髓的清晰刺痛，让这个亚特兰蒂斯的年轻国王，逐渐摆脱满脑子的中二想法。

他努力地昂起脑袋，闭上眼睛。

做出一副时刻准备英勇就义，迎接死亡的悲壮表情。

这个时候的纳摩，终于有那么几分一国之君的样子了。

“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已经结清了。”

卢克意味深长地说道：“作为陆地世界的少将，我若是亲手杀死亚特兰蒂斯的国王，那不等于主动挑起两个世界的战端。”

纳摩睁开双眼，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打算放过我？这不像是超人的做事风格。”

经过几次接触，他大概了解这位少将先生的真实面目。

什么和平主义者，战争英雄，那都是宣传需要。

对方骨子里流淌着冷酷与淡漠，从不对敌人留手。

“纳摩·麦肯齐，你现在以毁灭世界未遂，破坏亚特兰蒂斯和陆地世界的外交关系，以及企图发动文明战争，制造极大规模的屠杀行动等多项罪名被逮捕。”

卢克如同铁面无私的法官，细数着纳摩的“罪行”，最后敲定结论。

“等待你的，将会是亚特兰蒂斯与陆地世界的共同审判。”

“你果然是个该死的混蛋！我不接受审判！我是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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