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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属夜猫子,姜长乐时常评价这人血管里流淌的不是鲜血而是黑咖啡。不过喜欢熬夜和被迫熬夜是两码事,宋平安说他最近养生,十一点之前必须睡觉,坚持要订下午的飞机。

姜长乐未言明自己的省钱意图,却教育宋平安应当学会过日子。他早就看穿姜长乐的心思,直截了当问她要身份证号码买票。

姜长乐义正辞严:“公安防骗宣传说了,不能随意跟人透露自己的身份信息。”

宋平安本想冷眼叫她少废话,可是姜长乐跟他算了一笔账,半夜的特价机票只要四百块,两个人的机票加一块儿都抵不上一张下午票。

“打工人初期,还是要艰苦奋斗。省下这么一笔钱,我们能下多少顿馆子呀。”

宋平安没说艰苦奋斗于他而言是脱裤子放屁,也绝口不提下馆子和艰苦奋斗毫无关系。他听凭姜长乐买了两张凌晨经济舱的票,因为她说话的语气很像一个家庭的女主人。

他们俩在一个夜云满空的晚上动身前往海城机场,宋家父母第二天各有事业,需要充足的睡眠,仅仅从口头上抒发了不舍。张听兰女士对儿子不做别的嘱咐,宋平安已经在外两年,比谁都会生活,她唯一不放心的是宋平安脾气冷暴又追求完美,和他朝夕相处未免考验对门闺女的忍耐限度。

他要是对姜长乐太挑剔,恐怕月老下凡也绑不住两个人脚踝上的红线,更别提只让人求个心安的算命大师了。

张听兰反复叮咛:“一定要好好跟长乐相处。”

她后面又赘述几句“遇事要合理沟通,切忌冷暴力”诸如此类的话,宋平安没想到自己在母亲的眼里竟然如此难以相处,一时之间心情复杂,但好歹对张听兰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楼下的小红车中,姜大勇坐驾驶位,他闺女坐到后座等待宋平安下楼。

以前姜长乐坐车直奔副驾驶,她说姜大勇又不是司机,手边合该有个人陪。姜大勇转头用原话问闺女怎么不坐副驾驶,姜长乐咧开小嘴,笑得十分心虚。

“人家宋平安是客人,不好孤立了客人。”

姜大勇不懂看着长大的准女婿算哪门子客人,转回身一弯圆眼,这才真正觉得姜长乐是个大姑娘了。

他歪起脖子,从挡风玻璃往上望楼道里是否亮起声控灯,视线扫过自家主卧的窗,忽而瞥见妻子背光站在窗前,她整个人影是昏黑的。

刚才在家门口,季晓芸不耐烦地抱怨有那么多碗筷没刷完,怎么去机场送。姜大勇的眼珠子微动,眸中映出一个用手抹脸的黑影。

他女儿小的时候哭鼻子,也是这样拿整个掌心在脸上抹泪。

过去没见过季晓芸掉眼泪,姜大勇竟从来不知姜长乐的习惯是遗传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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