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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前你的通讯记录显示,有和吴雪峰联系过对吗?”
“没错,”高远咽了咽口水,“当年的事情本来就存在问题,吴雪峰一早就和我确认过,让我对外人缄口不提这件事;得知事情败露,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联系吴雪峰,毕竟我收了吴雪峰的钱,怎么说也是共犯了。”
“可以理解,”徐传轩摸了摸下巴,给法官递上一份病例,“这是陈雪脑死亡的病例备份,这里面有两份不同的病例,有一份是被人改动过的,而改动这份病例的人,就是医院的护士长,同时也是高远的妻子。”
高远头上已经出了些虚汗,“是我老婆改的,当时吴雪峰知道有人在调查之后怕出什么篓子,用我家人的安全威胁,让我老婆去篡改了陈雪的病例。”
“你说的威胁有具体证据么?”徐传轩问。
“自从知道有人调查他之后,他和我联系都是使用的匿名电话,”高远摇了摇头,“但是我的家人身边的确有人盯着。”
徐传轩点点头,转身看向法官,“证人所说属实,警方已于昨晚将高远家人身边的暗梢全部控制住了。”
说着,他递上两份文件,“这是高远家人身边眼线的资料,或多或少都和被告产生过交集和联系。”
“第二份是吴雪峰二儿子吴辰星和吴辰立的DNA报告,两人的Y染色体并不一样,足以证明吴辰星并不是吴雪峰的亲生儿子;吴雪峰对这一信息是知情的,在市人民医院中,我们查到了吴雪峰三年前的DNA测试记录备份;这也足以证明吴雪峰和陈雪的关系并不好。”
“显而易见的是,如果吴雪峰没有在陈雪的死亡上做手脚,他也不会心虚地让高远的妻子去篡改陈雪的脑死亡记录;而事实上,陈雪脑死亡当天,吴辰立的手术室早早地就安排妥当了。所有的证据和证人供词都明确地指明了吴雪峰的意图——他想要救自己唯一能摊在公众面前的儿子,吴辰立,所以才做了这么多事。”
法官细细地确认过徐传轩呈上来的资料后,徐传轩开始总结陈词。
“经过以上所有证人和相关证据,控方做出对被告吴雪峰如下控告,十年前利用他人信息领养,以图不法之用;领养过程中在可能造成他人死亡的情况下,试图抹去证据并滥用职权以权谋私;为防信息泄漏阻止警方调查甚至其弟的作为造成了公职人员的殉职,当属情节严重的妨碍公务;以及伪造他人笔记并谋杀陈雪的罪名。”
事实上,当高远出席的那一瞬,这场仗就已经“尘埃落定”。
辩方律师也很清楚高远此时出席的分量。
刚刚在只有两个口供一致的证人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勉强用陈钦然污点证人的身份和前后不一的口供做文章;但现在三个证人口供空前一致,他们现在能做的,最多也只是捉住这些人证词中不确定之处的漏洞,以图给吴雪峰洗去一些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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