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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是她的一生,而非此刻她不得不低头的迎奉欢愉。
......
次日清晨,元嘉梳洗之后在花厅吃饭,便发现周围与往日有些不同,小厨房不仅按照她的心意做饭了,就连院子外的卫士也少了很多,连她让女官们出去采买东西都不需要再向秦夜天报备了。
当然,这些还都是小事,最让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在门口处看到斐文彦,而且不止看到一次。
她知道斐文彦作为阙城太守的儿子要参与送和亲公主出嫁,但秦夜天这厮怀疑斐文彦居心不良,一路上她别说看见斐文彦的身影了,就连他的消息都没听过一句。
偶尔心血来潮问一句女官,女官摇头三不知,她便知道是秦夜天下了封口令,便不再多问。
平日里连斐文彦的消息都问不到,今日却突然出现在她门口,让她很难不怀疑秦夜天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怎会让卫士们出这么大的纰漏。
还是说,秦夜天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想了想,元嘉觉得是后者。
这个朝代虽然是架空,但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比如说不会出现玄幻世界才有的夺舍事件。
很快,门外的卫士们再次印证她的猜想——
“公主,斐郎君求见。”
门口守门的卫士尽忠职守向她传话。
元嘉微抬眼皮。
她就知道秦夜天没这么好心,会让斐文彦没事来她门口溜达,瞧瞧卫士这态度,妥妥的请君入瓮嘛。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她还是很乐意看好戏的,便对卫士道:“让他进来吧。”
卫士应声而去,很快把立在门口处的斐文彦请过来了。
阙城虽地处西北,但阙城的太守斐太守却不是西北人,而是洛京派遣过来的,贪花好色归贪花好色,但世家的规矩还是有的,作为他的嫡子,斐文彦自然也是文质彬彬的,只是他的文质彬彬与林景深的温润如玉不同,林景深的温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善良好修养,斐文彦的谦和更像是生于世家大族的不得不为之,表面谦和内心狂野,一看就是个能搞事的主儿。
能搞事的主儿自我感觉良好,引经据典逗得元嘉捧腹大笑,而后在女官们去换茶,花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时,他搞事的心便再也藏不住了,“说起来,我在洛京太学求学之际曾受过五郎的照拂。”
这个五郎显然是元嘉的前姘/头林景深。
正常人哪会在女人即将出嫁时提起她的前姘/头?
但斐文彦不仅提了,还提得理直气壮毫不遮拦,仿佛生怕元嘉与半截身子入土的库罗国王夫妻恩爱一般,“也曾听五郎讲过公主的事迹,言若五郎与公主大喜,我必登门讨一杯喜酒。”
“而今天意弄人,再见公主,公主竟成了和亲公主,不日便嫁给库罗国王,与五郎种种,不过过眼云烟,不得再提。”
“世事荒唐至此,如何不叫人唏嘘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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