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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悲伤逆流成河,“珊瑚,你不用瞒我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的心。”
“而且,我现在头晕眼花肚子也不舒服,这肯定是毒药发作了。”
“你说吧,我能撑得住。”
珊瑚:“......”
珊瑚极度一言难尽。
“女郎,饿昏头就饿昏头,不用给自己找这么多借口,奴不会笑您的。”
珊瑚小心翼翼放下梅子酒酒壶,扶着元嘉坐回床上,看了眼元嘉下巴处尚未消散的捏痕,眼皮忍不住跳了跳,“这不是毒,是酒,贡酒,名唤一年春,是一位大贤为纪念青梅竹马的妻子而作。”
“一年春,顾名思义,他的妻子只陪伴他一个春季便香消玉殒。”
“当然,这个名字还有另外一个含义——一整个春季的梅子也未必能酿出这一坛酒。”
作为一个善医术又精于厨艺的人,珊瑚看一年春的目光不可谓不炽热,“一年春极其难酿,纵然酿出来了,味道也未必如那位大贤酿出的味道一样,故而产量极低。”
“这几年南方的梅子收成不好,一年春也为之消失,如今宫里头的一年春多是数年前进贡的,满打满算加一起,只怕也不超过十坛。”
“女郎,您确定您没看错人,是侯爷给您送的一年春?”
莫名的,珊瑚拉着元嘉的手,看了又看她手腕上的捏痕。
元嘉:“......”
这还能看错?
她又不瞎。
“当然是他,除了他,还有人进我房间吗?”
元嘉觉得珊瑚仿佛有那个病病,但珊瑚毕竟是忠心耿耿的珊瑚,她不好嘲笑她的智商,便道:“再说了,秦夜天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他,眼下他还没成灰呢,我当然认得。”
珊瑚的目光再次落到元嘉下巴处的捏痕上。
这个位置暧昧得很,暧昧到让元嘉连门都没怎么出,让人很容易想到一些床笫之事。
珊瑚不动声色收回目光,继续问道:“可侯爷怎会送您这么名贵的酒?还让您配着烤肉喝?”
当然,后面的话珊瑚纵然不说,元嘉也能看出来——这不是暴殄天物吗这不是?
元嘉:“......”
她寻思着珊瑚也没少吃库罗人送来的烤肉喝小酒啊?
“这必然是假酒。”
元嘉到底是经历过九块九包邮的后世人,对于这种不亚于八二拉菲的一年春,她第一反应便是假酒,“你想想,以他现在恨不得掐死我的心思,给我留个全尸已经是他佛光普照了,怎可能给我送一年春?”
“他给我送酒,多半是想逗弄我,你想啊,他知道我爱吃,爱喝,但同时又知道他现在对我恨之入骨,随时都有可能杀死我,所以对于他送来的东西,我必是不敢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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