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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拿起水晶烟灰缸砸过来,桑桎没有躲,任由父亲把自己的额头砸到流血。桑母哭喊着送儿子去医院,桑桎却平静到无波无澜,似乎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傀儡。
没想到在医院还能遇见了司徒南,桑桎认出是她,有点急地问:“你怎么在这?哪不舒服了?”
“你是,”他额头上有血,司徒南险此没认出来,“桑……叔叔啊。”
这声“叔叔”险些让桑桎吐血,她却还嫌不够似的,针对桑桎额头上的伤说:“都要做新郎的人了,怎么这么狼狈啊?”
做新郎?桑桎有口难言。
桑母见状问:“这位是?”
想到父亲的势力与算计,桑桎无意为母亲介绍,司徒南却站起来说:“是你妈妈吧,阿姨您坐。”说着,就要把座位让给桑母,桑桎才发现她腿上的异样。
司徒南则无所谓地说:“不小心在台阶上摔了一跤,医生说是什么膝盖损伤?哎呀,说了一大堆,我也听不懂。”
“膝关节韧带损伤?”桑桎下意识蹲下来,像是要给她检查。
对于司徒南来说,他是个陌生男人,她的内心是抵触和他有肢体接触的,所以她有意识地要退后,可她膝盖伤着,动作不灵活,差点就摔了,幸好桑桎扶了她腰一把,她才站稳。
未免冒犯唐突到她,桑桎接过了她手上拿着的小袋子,“我看看医生给你开了什么药。”
“活血片,云南白药胶囊,活络丸,红花油,大膏药。”司徒南打开袋子给他看:“这么一大堆,搞得我都想要开药店了。”
桑桎逐一看过后说:“这个膏药的效果还不错。”然后不放心地嘱咐她,“近期要多休息,避免剧烈运动和负重。”
司徒南歪着脑袋看他,“你这语气和医生一毛一样啊。”
桑桎也没隐瞒,直言道:“我就是医生。”
司徒胜己在这个时候到了,他眼里根本容不下任何人,直奔女儿而来,紧张地问东问西,听司徒南说完又不放心地去问了医生一遍,一再确定没有问题,才要带司徒南回家。搞得司徒南都忍不住说:“老爸你是不是早更了,怎么越来越啰嗦?”
司徒胜己并不是那种高大英俊的男人,四十多岁的他明明还不算老,鬓角却有了白发,额角饱满,眉眼温和,是那种让人觉得有慈眉善目之感的模样。桑桎听见他叹着气对女儿说:“爸爸不是早更,是真的到了更年期。”
司徒南被他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那我不是要嫌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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