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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志才莫不是怕……”
刚想说“翻船”这两个字就想起船家的忌讳,郭嘉看着船公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个应该怎么说,索性就把问题抛向了身边的姚珞。姚珞收回敲打船沿的折扇,整个人却坐得愈发塌了下去:“志才确实别过来了,万一船正了怎么办,对吧?”
“哦豁,阿珞妹妹果然厉害,这也知道应该怎么说。”
郭嘉笑眯眯地赞了一句,也同样学着她的样子瘫在甲板上:“好天气,可惜没酒。”
“酒啊,我想起来了。”
“嗯?”
“我前两年在我家里埋了两坛子,要回头你们来了济南,我就把这酒挖出来送你们了。”
看到郭嘉咕噜一下爬起来满脸“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的表情,姚珞想着自己手里还有的蒸馏酒资料笑意愈发深刻:“当然,若是你们准备走,这两坛也送你们当践行礼。”
“我这怎么好意思呢。”
呵,你明明满脸都是“我很好意思”。
船舱里的几个人同时达成一致,想要鄙夷又不能太过于外露地看了眼船外又都收回了目光。戏志才摇了摇头,看到余纵趁着这个机会还在和徐福与太史慈学读《中庸》时稍稍瞥了眼,在注意到他手里那卷竹简上的圆圈和各种符号时下意识地念了一遍,随即恍然:“子越这是直接标好了句读?”
“志才先生?对,这是军……姚先生教的,说这样读起来比较方便。”
读起来是很方便,但也未免有些过于讨巧了些。
看到戏志才皱眉太史慈也不解释,反而像是火上浇油一样解释了更加无关紧要的东西:“这些都是阿珞想的,她以前就爱这么偷懒,现在写文书都会用上。不过看起来确实方便很多,主公也就由着她了。”
由着她……
“哦对,子越他半年多前,也就认识十来个字。”
“啥?半年前认识十来个字,现在都在看中庸了?他不是……”
原本不困了的郭嘉彻彻底底不困了,爬起来也不管船公喊着小心,摇摇晃晃奔回去扶着船舱门目瞪口呆:“再说一遍?多久?”
“也没半年,应该是八个月?”
“也就两个月,有区别么!”
“区别挺大啊,两个月前还只在读论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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