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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不用,慈哥回来了,我安稳着呢。”
“诶,我倒是记得姚小先生向来喜欢我家糯米红枣糕,这就给您提两袋。”
“多谢多谢,正好这段时间嘴馋,麻烦许掌柜了。”
听着边对话越来越远,曹操依旧坐在那边,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表情复杂。
这位姚小先生,除了在讲他、讲“故事”以外,还在讲更加隐晦的东西。
“主公,那位姚小先生已经打听清楚了。”
“嗯?”
“济南有一隐士名为乔公,她便是那位乔公的徒弟,从两年前开始在这里‘说话’。乔公只收了这一名弟子,另外那位太史慈是门生。去岁乔公走后,太史慈留下照顾这位姚小先生,四月时入了左中郎将账下,打下颍川后就以门中师妹年幼为由请辞了。”
“知道她住哪儿么?”
“打探出来了。”
“行,那元让和我走一趟?别人嘛,回府的回府,自己找事情做去。”
当今的济南相笑眯眯地站了起来,看着外面一位缩着脖子不敢抬头的差卫笑得更是有些和蔼:“放心,我并不会对姚小先生做什么。正相反我还有求于他,多谢你告知了。”
“那个,相爷。”
“嗯?”
“姚小先生是个好人,他说书偶尔还顺口说些典故给我们听,真的是个好人。”
听到余纵憋到最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曹操认真点了点头,往前迈着的步伐却沉重了不少。
拔剑斩尽不平事,唯有义字心中存。
这世上七言诗向来俗气,可从她口中说出,却连这些老弱妇孺都能听懂。再说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当然有她的独到之处。就算是个姑娘,又怎么样?这世上三言两语定民心者,又有几个?
此子无论性别,非常人也。
一路从大街上穿行着来到一家庭院外,刚抬起手还没来得及敲门曹操就看到院子的门被拉开。剑眉星目的青年手里还挎着个菜篮,看到他时表情略有窘迫,不过还是抬手行了礼:“慈参见相爷。”
“太史慈?我今日来……”
“好了慈哥,不让人进来?”
原先少年的声线已经不见,那声音从房中一路飘到门口,听在耳朵里却并不觉得尖锐,反而因为有着少女的质感比之前更加明亮。依旧身着麻衣,发式却已经梳成少女姿态的姚珞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很是认真地行了一个拜见礼。
“珞见过相爷,不知相爷可满意?”
“果然,你是故意这么说的。”
“别嘛相爷,世间多人云亦云,失真的时候多着呢。我不过是说了相爷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别的可一个字都没说。”
慢慢给眼前这两位斟了一杯茶,姚珞抬头看着眼前的曹操,突然觉得历史偶尔还真的说的挺对。
估计在外面打仗又砍人,晒得有点黑,胡子可能疏于打理有些乱,看起来……挺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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