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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在这时,隔着他的运动裤,她的小脚又开始作乱,在他大腿上若有似无地磨蹭着。
他低头一瞧,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蹬掉了一只高跟鞋,圆润的小脚垂在半空中,每一个脚趾都像莹白的贝壳,嫩得不像话。
真是个妖精。
他叹了口气,问她:“你的鞋呢?”
“在脚上穿着呢呀。”她嘻嘻哈哈地答复他,还趁机又晃了晃脚丫,不轻不重地踢在他大腿上。
继而,他没走一步,那脚丫就在他的腿上轻轻地磨一下。
他望着遥远的星空,和酒店的方向,心生感慨:背着她的这两公里路,怕是他这辈子走得最远最远的距离。
终于,两个人回到了酒店。
还好,已经十一点多,平常总爱在楼道里乱窜的几个活跃分子也该洗洗睡了。他从她皮包里翻出房卡,轻手轻脚地刷开她房间的门,径直走进卧室,将她放在了床上。
她穿着短裙,一双腿又白又细又直。他站在床边看着,想着自己方才就是托着这样的一双腿,心里漾出了些奇妙的情绪来。
他把她仅剩的那只鞋子脱下来放在地上,把她身子摆正,给她盖上了被子。
他转身想走,还没迈出一步,动作又顿了顿,继而弯下腰,粗粝的手从她的细腰下伸了进去,鼓捣了半天,隔着衣服,把她胸罩带子解开了。
一大把年纪,他虽然没什么恋爱经验,该懂的他却都懂。他知道,女孩子戴着那个东西睡觉会勒得不舒服,解开还会好些。
可等他再撤手时,她却一把将他的胳膊抱在了怀里──他硬邦邦的胳膊立即陷入一个软软的地方。
她依旧闭着眼睛,嘴里却喃喃道:“别走。”
怕她吃力,他把身子弓得更低,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一时间竟是两难。
谁知,她却得寸进尺,干脆一把环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畔柔柔地呼着气:“陪陪我。”
他心里一揪,以为她真的把他当了谭昊,于是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推开,告诉她,我是骆驰。
可就在这时,她又道:“骆驰,陪陪我。”
他一怔,心里仿佛遭受了重重的一击:她喊了他的名字,不是“骆导”,而是“骆驰”。她知道他是谁,她一直都知道。
心防轰然崩塌,他轻轻把她的胳膊拿下来,放进被子里,回身拉了个椅子过来坐下:“好,我陪你。”
淡淡的笑意在她嘴边扬起,似海棠花开。她又嘟囔了两句,便睡了过去。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即使是阖着眼睛,依旧没有减损半分的美丽。
他忽地又想起初识时,对她“以色侍人”的那个误会。如今,他只能哑然:这样的一个姑娘,还用得着用美貌去讨好谁吗?
分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那样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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