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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自己使用!”发卖师道,“自己挣得的自己用,转给他人无效!”

楼上的贵宾当即不满。这也就是说,不能派手下替自己获取减龄契约了?

包厢里的人就出声了:“怎么方才那份契约就行?”那不就是无主契约,谁签了名给谁用么?

“转移契约就那么一份。”发卖师显然事先得了叮嘱,回答得从容不迫,“各位,去了天神之地,就要遵守天神的法则。小人也不曾去,小人也不曾亲见哪。”

的确,为难他这么一个传声筒没有意义。

贵宾们也不吱声了。

发卖会就此结束。

燕三郎站了起来,对风立晚道:“去吃饭罢,我请。”

“不必,今趟我作东。”风立晚刚收了他的礼,哪好意思再让他请客。

少年也不坚持,临转身前往二楼看了一眼。

颜焘还坐在那里,老神哉哉,但身边多了个侍从垂首言语,像是正在通禀。

燕三郎眼力好,能看出颜焘的脸色沉了下来,平视前方说了两句,又点了点头。

千岁问燕三郎:“他在和谁说话?”

而后,侍从做了个更明显的动作:

他面向颜焘的对座行了一礼,后退几步,直接退出了包厢。

从燕三郎这个角度,看不见颜焘对面的客人,并且那包厢的位置实在绝妙,场中几乎所有人也都看不见,除了场上的发卖师。

燕三郎更是记得,方才拢沙宗的女子出价时,发卖师就往颜焘的包厢看去好几眼,仿佛有些忐忑。显然他知道坐在那里的人是谁,也知道客人对减龄契约有需求。

不过最后拢沙宗的贵客赢得了竞拍,这说明什么呢?

燕三看出,那女子和颜焘也是认得的。无知者才无畏,她明知柱国出价还敢对杠,除了对青春再现的渴望之外,必然也是对自身地位的自信。

在国家权力面前,个人根本无足轻重,所以她的倚仗是……

若非今趟完成任务就要走了,他都觉得有必要再审视拢沙宗和宣国的关系。

而说起今天下午的任务,燕三郎再往二楼看了一眼,忽然对风立晚道:“我改了主意,仿佛这里的酒菜也不错,尝尝?”

风立晚微怔,举目四顾,也往二楼瞥了一眼,才点了点头:“行,去订个包厢。”

吉利商会的望江楼原本就是大酒楼,发卖结束后很多人也留下来用饭。燕三郎挥手找来伙计,凑巧还是方才引他们入座那个,然后顺利预订了一间包厢,又因为他银子使得足,订下的包厢离颜焘只隔了两间。

之所以还隔两间,是因为上头有交代,“那一排包厢都不让订。”

伙计说的“那一排”,颜焘的包厢就位于正中。

但这样已经令燕三郎很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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