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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之后就是警惕。这恰好说明了,颜烈着重查过他,也即是说,颜焘的确和兄长事先通过气了。
否则,他一个小小的“清乐伯”,连官儿都算不上,哪里能劳动天子接见?
“护国公还是镇北侯时,我就随他平定凤崃山叛乱,又与当今天子一同北上,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国都盛邑,最后杀昏君于赤弩山。”
颜烈动容,宣王听得眼中异彩连连。
“当真是少年出英豪。”颜烈鼓掌笑道,“清乐伯前途不可限量,假以时日,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什么事儿?”
这话说得怪异,再说他才三十出头,正当壮年,谈什么“老”字?燕三郎和宣王一起看了过去。不过颜烈面无异色,仿佛只是无心之语。
“适才来过的风将军,仿佛和你也有交情?”摄政王又问,“她对你赞不绝口。”
“这厮的问题怎么无穷无尽?”千岁不耐烦了。
“我原是梁人,与风将军的丈夫相交莫逆。”燕三郎毫不客气抢黄大功劳为己有,“也是他夫妇的媒人。”
摄政王恍然一笑:“竟有这一重关系?清乐伯年纪轻轻,却是交游广阔啊。”
他还待再问,宣王忽然又咳了起来,称不上惊天动地,但就是停不下来。颜烈提声道:“御医呢?速来!”
偏殿的小门里当即有医官提着药箱子奔了进来,给宣王诊治。内侍也快步去备毛巾和温水。殿里人人都忙起来,只有燕三郎被晾在当场,默不吱声。
他看出众人是忙而不乱,显然宣王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周围人心里都有数儿。
燕三郎方才仔细看过他的脸色,心里也有点谱了。
这时颜烈才对他道:“今天就到这里,清乐伯请回。既要游览安涞城,我派人给你领路。”说罢就去观顾宣王了。
不待燕三郎回话,领他前来的内侍已经上前一步:“清乐伯,请。”
燕三郎也知自己拒绝不得,转身走了。
风立晚还候在偏殿,见到少年身影出现才放下手中茶盏,站了起来:“如何?”
“无事,可以回去了。”
……
直到登上马车,往驿馆而去,风立晚才放下车帘:“颜烈找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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