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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烈忽然皱了皱眉:“清乐伯?为何我总觉有些耳熟?”
“同感。”颜焘表示赞同,“我听他自报家门时,也觉这称谓似乎何时听过。”这才好声好气邀他们夫妇同行,否则……
颜烈想了想:“你说,他们是卫人?”
“是。”
摄政王转身,在书架上一阵翻找,而后抓出一个卷宗,展开来看了几眼,脸上露出恍然之色:“果然,几个月前的情报提过此人。卫天子春季大婚,迎娶的是攸国公主,结果迎亲时遭遇伏击,这位清乐伯也参与救援,两次护驾有功。”
颜焘皱眉:“两次?看来功劳不小?”
“不小。”摄政王继续往下看,“并且这里还提到,卫天子与清乐伯私交甚好,时常亲临伯府。”他丢下卷宗,“一路回城,有多少人看见他们与你同行?”
“这个……”要算清楚恐怕有些难度,“也就是青芝镇酒楼里的客人和掌柜,还有安涞城西城门的守军吧。那时城里实施宵禁,街上没什么人。哦,铁太傅也凑巧走进我吃饭的酒楼,所以——”
怪不得这厮没下手。
颜焘又道:“卫国离我们远着呢,平时又没有多少瓜葛。”
卫、宣两国不接壤,中间还隔着广袤的山脉。
“再说,我又没害卫国臣子性命。”
你就是觊觎人家娇妻而已,摄政王啼笑皆非。
“卫国与梁国建交,两边天子都有往来。”他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长气,“玩玩儿可以,你的事儿我不多管,但你别捅篓子捅得人尽皆知。”
“我省得。”颜焘漫不在乎,再看兄长满面疲惫,不由得道,“怎么,玉太妃又不安生了?”
颜烈不答,只朝他挥了挥手:“出去吧,外头还有人求见。”说罢坐直身体,端正了脸色。
……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燕三郎就睁开了眼。
屋里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桌上的花瓶里却多了两支茶梅、一朵蔷薇,插得错落有致,饶富意趣。
他记得昨晚临睡前,这花瓶还搁在墙角,空的。
千岁夜里出去了?外头都飘雪了,她上哪里采来的鲜花?
他发现窗户开了条细缝,有冷风嗖嗖吹进来。
燕三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才起身,就着昨儿剩下的清水洗漱。
刚把头发理好,窗缝忽然被顶开,白猫跳了进来。
这会儿天光不亮,猫儿的眼睛又圆又大,一股调皮劲儿,进来就抖毛,甩出一身薄雪。它见燕三郎已经起身,就抻直了背,在柱上咝啦咝啦磨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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