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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千岁微一凝神,目光顿时发亮,“这小子,野心不小啊。”
“事不宜迟。”燕三郎当即换过衣裳出门,乘车前往天耀宫。
……
此时夜深,天耀宫的宫门已经下钥,外官不得入内。燕三郎连官儿都不是,但他有萧宓钦赐的通行令牌,又说“十万火急”,因此他的请求很快就上达天听。
随后,燕三郎就在四名侍卫的“护送”下,一路通行无阻,最后进到了萧宓的书房里。
少年天子还在挑灯夜战,脸上并无倦意。后天就是大喜日子,他今晚兀自伏案,奋笔不辍。
燕三郎也不得不承认,萧宓的勤勉不下于自己。
他看见燕三郎跨过门槛,才放下手里的奏折笑道:“你来了,看酒!”
小桌上摆着三只酒杯。李公公侍立在侧,不知从哪个暗柜摸出一个酒瓮,斟上美酒。
一时间,酒房里香气四溢。
燕三郎动了动鼻子:“办公时喝酒?”
“漫漫长夜无以提神,不是酒就是茶。”萧宓走过来,随意拣起一杯,先干为敬。
燕三郎这才喝了。
这酒水初时甘甜,到了喉间却转为热辣,待入腹中,倒逼一股热气出来。冬日饮之,一口暖身。
燕三郎品了品,才赞一声:“好酒。”
萧宓得意道:“这是西北的贡酒,据说要反复蒸上好几次,不比你的酒泉差吧?”
“各有所长。”
萧宓又喝了小半杯,才问他:“半夜进宫,有什么紧要事?”
“司文睿可能还活着,并且用上了一样奇物。”燕三郎直截了当抛出结论,这才将自己和千岁的发现与推测说了一遍。
萧宓越听,脸色越是凝重,到最后沉吟道:“你们担心,他要破坏孤的大婚?”
“这还在其次。”燕三郎摇头,一字一句,“只怕他要弑君。”
这两字无论何时说起,都能炸出惊天动地的效果。
燕三郎接着道:“他以假死来逃脱罪责,顺便倒打我一耙。短时内看似占了主动,但今后再也不能公开露面,否则就要担上欺君之罪。”全天下都知道司文睿死了,他以后若是被人瞧见,萧宓还是能名正言顺治他的罪。“除非他甘心从此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否则他今次进都,就是想要一劳永逸。”
只要萧宓死了,卫国变天,“君”都没了,谁还能治他的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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