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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公公尝试与他讲道理:“某家信誉极好,从不出尔反尔。你将解药给我,我绝不追究,还可以赠你一世富贵!”
他絮絮叨叨几句,千岁忽然道:“来消息了。”
燕三郎不耐烦听泰公公唠叨,随手取麻团塞住了他的嘴。
千岁取出诡面巢母蛛置于手背,轻拍两下。
于是,它就传出了人声。
有个男子肃声道:“侯爷,贼人的要求万不能同意!西撤二十里,那即是将西部平原拱手相让,也让过去半年里十几万兄弟的努力都白费了。”
贼人的要求?西撤二十里?
燕三郎下意识和千岁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里的愕然。
他们什么时候提出过这种要求了?
千岁眯起眼,以燕三郎才能听见的声线道:“好家伙,假传旨意哪!一定是方才那几个黑衣人干的。”
己方只要娑罗木活着就好。至于战争什么走向,关他二人P事啊?他们怎么会多此一举?
她顿了一下:“为首那个女人,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唔?”
“她身上有淡淡的药香,瞒不过我。”
燕三郎扯下泰公公嘴上的布:“说话这人是谁,你知道吗?”
泰公公不敢不答:“是韩昭麾下的将领,也是他的死忠,石从翼。”
他突然听见石从翼的声音,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发觉这大概是什么传音的神通,紧接着就被石从翼的话搅得心乱如麻。
绑匪方才不是说过,保住大树他就有命在?可为什么石从翼要扯出什么大军西撤二十里的条件?
眼前这不知来历的绑匪,难道是两边提要求?
他忍不住求证:“方才说定的条件有效吗?只要我保住神木就可以回去吧?”
这时诡面巢母蛛又传出人声,千岁嫌他吵,抓起布团又塞回他嘴里去:“是不是继续生效,就要看我心情!”
这女人说话还能算话了吗?泰公公一呆,随后惶急得胸闷气短。
他心知肚明,如果绑匪提出了卫军西撤二十里的要求,那自己恐怕是性命堪忧!可是嘴被堵上,他又没法子求情。
这时,石从翼把声音压得更低:“一个太监而已,对方爱杀就杀,怎可影响军略?如果将西部平原拱手相让,您要怎么跟王上交代?”
韩昭已有计较,拍了拍他的肩膀:“娑罗城至关重要,莫说二十里,就是半步都不能退!泰公公能平安救回最好,如若不能——”他顿了一顿,“王上必定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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