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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丰对风灵昭有情,风灵昭对赵丰好像也有意,鸳鸯谱又将这两人撮合到一对儿去,只要赵丰一点头,这不是郎才配女貌,豺狼对虎豹吗?天作之合啊!
“他为什么不干!”黄大气得七窍生烟,仿佛被拒绝的那个不是风灵昭,而是他自己。
只要赵丰点头就能抱得美人归,然后两位主人完成了木铃铛的任务,黄大自己也弥补了撕毁鸳鸯谱的过错,皆大欢喜,多完美啊。
这小子怎就那么轴!
千岁把它晃了两下,仿佛拎在手里的不是一只活生生的黄鼠狼,只是一张皮子罢了:“没听过强按牛头不喝水吗?”这家伙修为大有长进哪,被钢镰抽飞只是唉哟叫唤了好久,千岁检查过了,只有一些皮外伤,脏腑完好无损。
燕三郎喝了口茶水,在边上补了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大半夜躲在屋顶上吹冷风,这种事情千岁可不愿常干,早就要求燕三郎包下灯笼铺子街对面的旅店房间,阁楼的窗户正好对着赵丰的店铺。
这样,两人才可以舒舒服服边喝茶边看戏,她还要求燕三郎白天买回许多零嘴儿。
啊,长夜漫漫,惟此消遣寂寞啊。
“对喽。”千岁夸奖他一句,才转头对黄大道,“你又想强行出手?”
“也不是。”对上女主人寒光四射的凤眼,黄大被急躁踹飞的神智突然又尽数回笼,喃喃道,“这不是看着可惜吗,只差临门一脚就成了呀。”
千岁皮笑肉不笑:“你没忘了自己上次、上上次胡乱出手惹出什么后果吗?”
“记、记得。”黄大打了个哈哈,“当然记得,我不会再犯了!”女主人为什么老要揪他痛脚?明明是一次,一次!
撕掉鸳鸯谱那事儿,纯属意外,非人力可控也。
“他也撮合不了。”燕三郎看了看底下合拢的木门,“他进去也打不赢风灵昭。”风雪庙里,黄大差一点就被风灵昭剥皮呢。
小主人这一记补刀可真狠。黄大苦着脸,不敢反驳。
“男人有样奇怪的东西,唤作自尊心。”千岁看燕三郎和黄大一起眨巴眼,不由得哂然,“是了,你俩没有。”
“面对风灵昭,他可能自惭形秽。”千岁指了指核桃,“我要吃这个。”
燕三郎抓起核桃用力一握,“咔”,壳碎了。他把果仁小心拣起,撇去渣子,才递给千岁。
这动作纯属本能。供个祖宗供太久了,有时就会忽略了她是人还是猫。
千岁满意地吃掉两个核桃,才继续道:“这个词,你知道什么意思吧?就是你面对我时本该有的反应。”
燕三郎挠了挠头,想起自己头一回在暗巷里见到千岁的场景。她天生就是个发光体,美貌绝伦,强大而矜贵,而他只是个蹲在荒园睡觉的乞丐。的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是他不能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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