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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尖的,仿佛还看见了鱼缸。
鱼缸能做什么用?
紧接着有个少年站到空地上,对着镇民朗声道:“大家勿惊勿恐,疫疾已非绝症,只要遵从医嘱就能救治。”话锋一转,“镇老何在,请过来与我们叙话。”
镇老即是镇子里公认的,最德高望重之辈。平民迁到这里形成聚落,邻里时有矛盾,此时就需要镇老出面了。从某个方面来说,镇老的威信不输于官署。
千民都有诉求,在这当口上,的确只有与镇老交谈最能服众,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了解情况。
很快,就有一个六旬开外的长者排众而出,走去对方屋中商议了。
……
距此十余丈外,一户平民家中。
这家主人是一对夫妇,都被打晕了扔在主屋。燕三郎等人立在小厅当中,透过窗户往外探视。
他们选取的位置很好,从这里能清楚看到街心的动静。可是这平房本身又小又破,外头的人根本懒得往这里面多看一眼。
在那少年露面的一刹那,丝芽一下抓紧了身边的木架,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高亢:
“就是他!”
咯嚓,木架一折两断。
燕三郎和千岁也在观望,同样第一时间认出了站在街心说话的少年,正是他的同门大师兄——
涂云山。
原来,真的就是涂云山。燕三郎轻轻叹了口气,这才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一直在身边。
丝芽周身闪过一点微亮,锚文的伪装效果消失。那个白嫩水灵的小姑娘不见了,原地只站着一个面露狰狞,双目发出红光的鲛人。
果然无论燕三郎等人如何反复叮嘱、耳提面命,丝芽在认出涂云山的一瞬那还是破功了。
她太激动,以至于锚文再也无法遮盖她的身形。
丝芽眼里只有那个侃侃而谈的身影,猛一甩尾,将屋子里的物件抽得稀巴烂,紧接着就要破窗而出。燕三郎正好站在桌上,一伸怨木剑,挡在她面前。
丝芽尖爪甩出,要将他连人带剑都撞到一边去。
可是燕三郎一错步闪过,剑尖刺到了她脖子上的大动脉:“想报仇,停下。”
怨木剑尖暴涨出一寸寒芒,压力如有实质。再者,“报仇”二字真有魔力,一下给丝芽发热的头脑泼上一盆凉水。
她的动作一顿,脖子上的腮片依旧翕合不停,尾尖也在拍个不停,显示出她情绪高亢:“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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