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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郎轻轻嗯了一声。

……

燕三郎对靳大少的命案抱以高度关注,甚至去找了鸿雁传书打探消息。

过了几天,案情终于被一点一点拼凑出来。靳大少的死因就是溺毙,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

因为他从水里被捞起,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落水。

鸿雁飞书收集到的情报,也只有这么多了。燕三郎按了按脑门儿,千岁在一边道:“线索太少,根本查不出来。”

燕三郎何尝不知?可他也不知为何,心里隐约觉得惴惴,好似有什么事要落到自己头上。

若是用算命的说法,那就叫不祥。

他将这种异感说与千岁听。

她破天荒地没有嘲笑他,而是一脸严肃道:“既如此,我们接下来小心行事。修行之人偶有心血来潮,都很灵验,你要学会利用。”

过了几天,又有一个消息传来。

这不是官府查证到的,而是鸿雁飞书采集来的。燕三郎一听就明白,为何官署没有采信了:

靳大少毙命当晚,有个邻居说他听见隐约歌声从河边传来,就在靳大少被捞起不远的地方。

那声音很悠扬,很悦耳,可惜太飘渺,若有若无,但他还来不及凑上前去,歌声就消失了。他以为自己幻听,也没多想就回家睡觉了。

这种话主观癔断太多,不足采信,官家并没有理会,尤其这所谓的证人嗜酒,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回家,连街坊们都觉他在胡说八道。

靳家老太去署衙递状子,一定要告涂家。靳大少死了,她在人间再无留恋,也不害怕什么权贵了。

可她手里没有证据,官方不接,只让她回家等消息。

对此,涂家毫不理会。

其实众人议论,都说靳大少是喝醉酒自己淹死的。毕竟在他消失前几天,有人见他醉醺醺沿河道往回走。

官署也列出这个可能性,但靳家老太绝不接受。她在自家宅院里成日价地喊天骂地,周围的邻居忍了两天,开始怨声载道。

……

春明城渐渐被不安笼罩。

大雪节气这一天真地飘下了鹅毛大雪。

连容生有事外出,学堂停课七天,燕三郎在家温习功课,不敢松懈,因为夫子回来是要抽考的。

屋里点起了上好的银丝炭,几乎没有烟气,但满室温暖如春。燕三郎全神贯注伏案疾书,白猫眯着眼趴在炭盆边,舒服得频频打盹儿。

猫冬猫冬,猫的冬天就该这么过。

呀,中午吃点啥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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