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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那个短打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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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时间,燕三郎对柳沛也有粗浅的了解。
虽然都是小城,但这个县与他从前长住的黟城又不相同。黟城地处偏远,土地一年里有七个月是干冻着的,硬得像石头,种不了庄稼,只能长野草;而柳沛正好就在三大湖域的中心位置,说不上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但水网密布,土地肥沃,种什么活什么,是拢沙界内有名的鱼米之乡。本地产出的优质水果如树菠萝、香梨等,最远可以直供云城,价格翻上四、五倍不止。
它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想要通行三大湖域的人类,如果不想乘船就必须取道柳沛。这也是本地大小商会林立的原因:这是个重要枢杻,承接了南来北往、东起西就。
如此,就造就了柳沛两大特色:
一是生面孔特别多。柳沛是铁打的营盘,盘桓于此的商队、外来客就是流水的兵,来来走走,不计其数。因此柳沛虽然赶不上云城庞大繁华,却也是个半开放的县城。
二是下(九)流人士特别多。才住了半个月,千岁夜里就搜集到柳沛县的大小八卦无数,显然这个小县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祥和,商会竞争激烈,官商勾连时有听说,也不知是不是空穴来风,但纠纷和案件时有发生。
衡西商会则是崛起于十余年前,在本地商会中首屈一指。
前前后后了解这么多,燕三郎总算是发现自己租住孙宅的好处之一了:
没人愿意靠近这种发生过命案的院子。
他在云城还会遇上不请自来的小贼,这里则完全没有。
他和千岁乐得清净。
当然弊病就是,他成了左邻右舍的谈资。据千岁的不完全统计,关于他的来历已经有了至少六、七个版本流传。甚至有人传他是衡西商会某个惧内高层不受宠的庶子,这才被丢到外头自生自灭。毕竟一个孩子孤身住在凶宅里,又能在衡西商会做事,给三姑六婆的遐想空间可真广阔。
燕三郎白天上工,晚上回家,基本不在外头闲逛,也很少与邻居打交道。时间久了,大家对他终于渐失兴趣。
这些天,他的账目做得越发娴熟,并且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给自己找点空闲时间摸鱼。账房里其他先生和管事都这么干,包括徐管事,反正账面上的活儿永远也干不完。
蹲办公室的,哪个不懂得摸鱼?
到了午休时段,他就抓紧时间喂猫和看书。不出几天,整个商会都知道新来的小子养了只贵气的猫,吃食比人还精细。
至少大伙儿的伙食可做不到顿顿有肉。
每天夜里,燕三郎都要来一回木桶炖自己,在药力的帮助下尝试着贯通经脉,那速度也是时快时慢、因人而异,没有固定的规律可循。
若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浴后桶里的水,越来越脏了。千岁脸上嫌弃,口中却道:“这说明你的身体越发通透了,不再藏捂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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