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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怪了。这些铺子在平谷县经营数年到数十年不等,附近的采药人和药农都认识了八¥¥九不离十。这个圈子人数本来就少,彼此知根知底,怎会有个圈外人横空出世,一出手还都是极品好药?
平谷县尉在边上等候许久,这时终有机会进言:“沈大人,我们已经深入毒牙山,前方就核心区,近些年很少有人进去过。”
这个时候,沈顾要重视当地人的意见:“你走过这条路?”
“走过。”县尉的脸色不太好看,“山匪老巢就建在毒牙山深处。”
“你是说,我们现在正朝着山匪的老巢走?”山路的确是越发崎岖了,前人走过的痕迹也不明显。这里鸟鸣山幽,树木密得不见天,的确已经是深山老林。
县尉抬头看天:“从方向上来说,极似。毒牙山深处时有毒瘴飘出,山匪以此为屏障。我们奉命剿过两次,均未成功,还折过、折过不少人手。”
“瘴气?”沈顾朝前一指,“就像那样?”
五十丈开外,密林中有丝丝缕缕雾气飘荡。
深山多雾,本不足为奇。然而这雾气居然色作浅粉,在当前昏暗的光线下不仅妖冶,甚至还有两分诡异。
“正是!”县尉肃容道,“前两回剿匪路上都遇着瘴气,此毒中人立晕,不及时救离即死。伤者搬回去后,缠绵病榻数日,多半最后也是全身浮肿而死,药石无效。”
“我们请来五百里内最有名的张家天师,也没能驱走这些毒瘴。”他面色凝重,“大人,前行要三思啊。”安抚使若在平谷县地界出事,这责任他担不起。
沈顾嗯了一声,转头唤了一声:“左深左先生可在?”
他带来的精锐中,就有一人越众而出。这是个长衫文士,年在四旬左右,面白无须,身材微微发福。
沈顾对待他,比对待县尉要客气得多:“请左先生去会一会那毒瘴。”
左深颌首,转身往飘飘忽忽的粉雾走去。
他一走近,粉瘴立刻围上,那份迫不及待,仿佛本身就有生命。
左深身周则立刻泛起一层浅淡的青光,将粉瘴都隔离在外。后者似是不甘,前后左右的瘴气一阵翻滚,都聚拢过来。雾气的颜色立刻变深了,并且也有丝丝缕缕往众人这里飘来,好似知道他们和左深是一伙儿的。
左深执出一只小小的黄铜钟在手,轻轻摇了两下。“叮呤”声中,身周的青光大振。
任谁都看出,他给法术加码了,可见这毒雾实是有些厉害。不过钟声响起,浓雾也像得了讯号,争先恐后朝他扑来,像是嗅着了血腥味儿的鲨群。
沈顾大感怀疑:“毒瘴如此厉害,那小子竟能平安无事过去?”县兵都能被毒倒,左先生这样的能人也要花费好一番功夫才能豁免毒伤,那小乞丐何德何能不倒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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