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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璷面无人色的跪倒在地。
他泪流满面,他用力磕头:“罪臣有罪, 罪臣有罪啊!”
这一举动让周遭一片哗然。
在场官员们眉心紧锁,他们绞尽脑汁慢慢琢磨着关于这物的记忆, 可惜的是记忆……为零。
眼看着福州知府王璷在这短短一盏茶功夫里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十岁那样,康熙的怒火也消失了不少。他环视着周遭一张张或是苍老或是年轻的脸庞,也不再卖关子了。
康熙沉声道:“一个可以亩产千斤, 一个可以一年种两次的作物,一个可以填饱万千百姓肚子的作物,你和朕说因为恶气所以不喜欢?”
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沉重,到最后已经是声如洪钟。所有人的嘴巴大张,整个室内寂静无声,即便一根针落在地上也是清晰可闻。
周遭官员们的表情是呆滞的。
他们面面相觑,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难怪福州知府王璷会变成这般模样。
没有几息时间,以福建水师提督施琅为首的诸多福建官员便陆续跪倒在地,紧接着随行来到福建的官员也全数跪倒在地。
康熙失望地扫视在场官员一眼。
他将福州长乐陈氏,广东虎门陈氏所为逐一说出口:“百姓间尚有人有大义,而你们身为官员更要体恤百姓苦处才是!王璷!”
“微臣在!”福州知府王璷面如死灰。
“朕撤去你的顶戴花翎,你可有异议?”
“微臣……罪臣不敢。”王璷哽咽出声。
他懊恼地跪趴在地上,多年来的心血在一朝之间毁之一旦,可是王璷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身为一方父母官,他这是失职,这是大大的失职!细细想来或许也有人曾在他耳边提起过番薯,只是自己借着年幼时的印象而根本没有把这番薯放在眼中。
这样的自己哪来的资格当父母官!
王璷抹去泪水,再次重重磕了好几下头:“罪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福建浙江总督王新命见状也哽咽出声:“回禀皇上,此事并非王璷一人之错,微臣也有不查之罪!”
随着福建浙江总督王新命请罪以后,福建水师提督施琅并官员们也纷纷请罪,一时间室内是愁云惨淡,心有戚戚。
下一秒康熙又开口了:“王璷。”
王璷面色平静:“罪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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