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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在父母身边时,他们从来不会给她过生日,在他们眼中,生日没什么好过的。
他们还常常说,他们长这么大都没过过生日,小孩子不要这么矫情。
但她认为,他们根本就是忘记了她的生日,所以在找借口替自己开脱而已。
久而久之,她也将自己的生日给忘了。
长大后,她没再过一次生日,偶尔姐妹们问起她的生日,她都是随口糊弄过去。
似乎她也变成了父母的克隆体,别人一问,她就说生日没什么可过的。
看见姐妹们的男朋友,在她们过生日时浪漫告白,铺满一地的玫瑰和蜡烛,她嘴上笑着说好俗套啊,心里却还是会不易察觉的泛起一层波澜。
这样的俗套又土味的浪漫,谁还不想拥有一次呢?
沈楚楚沿着原路走了回去,她的脚步停在离司马致三五步的位置上,缓缓蹲下了身子,将地上那一盏孔明灯轻轻的捧了起来。
这一盏孔明灯上,只写了四个字——楚楚有致。
她葱白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那盏孔明灯,叩住边缘的指尖因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蓄满了晶莹泪花的眼眶中,缓缓淌下一行泪水。
司马致手脚无措的看着她,这怎么还哭了?
难道是花粉过敏了?
不可能啊,他特意让人将月季花的花瓣摘下洗净,整整淘洗了十来遍。
他还亲自检查过,确保花瓣上没有沾上一丁点的花粉,才放心的将花瓣运到永和宫里。
莫非是他的读心术出了问题?
他问嘉答应,沈楚楚最喜欢什么,嘉答应说她最喜欢花。
然后他清楚的听到嘉答应的心声,道是沈楚楚喜欢花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花粉过敏,连沾一下都不能沾。
他还问过好几个大臣亲信,他们都说女子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物什,怎么瞧着沈楚楚的反应,根本就不像是喜欢这些东西?
司马致百思不得其解,眼看着她的眼泪越流越凶,他下意识的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腹轻轻的擦拭掉她的泪水。
“你若是不喜欢,朕还准备了其他的。”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凭着感觉出言安抚。
沈楚楚侧过身子,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死死的咬住下唇:“你和嘉答应呢?”
“听闻臣妾不在的这几日里,皇上与嘉答应如胶似漆、恩爱有加……”说到这里,她的芊芊十指紧紧攥起,指甲掐进掌心中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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