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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她直起身,整了整衣摆,面色从容。
嬷嬷在前面带路,四个宫女把她夹在中间。拐弯儿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杜鹃抱着孩子,站在路的尽头,静静地望着她。
她转头,不再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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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的居所比后宫其他嫔妃的都要华丽。每一件摆设每一处布置,都在彰显着主人所受的宠爱。
至于为什受宠爱,金蟾想,大概是她的颜色比别人浅一点吧(你们以为只有她一个人黑吗?错了,这里所有人都不白,她只是比别人更黑了一个度而已)。
或许还有……能装?
此刻居所的主人正斜依在美人榻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指甲:“一直想请公主过来喝茶,今日才得了机会,公主可不要嫌弃才是,来人呐,看坐。”
这稳如泰山的气势,真有点宫斗剧里面宠妃的味道了。
但是金蟾是谁啊,金枝欲孽都看烂了的人。这点道行唬不住她。
她甚至还在揣测,这一个开场白对方肯定不知道在心里偷偷排练了多少遍。
“娘娘客气了。”她也气派地点头,十分坦然地在宫女搬来的凳子上坐下了。
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厚脸皮,珍妃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控制住了。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起来克洛墩也是被我和他父皇宠坏了,但做爹娘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儿子的,还望公主体谅我们作父母的一片苦心。”
然后呢?想让她干嘛?负荆请罪?切腹自尽?金蟾心里呵呵一乐,对白张口就来。
“自然,论起疼他的心,不说娘娘,我这个做表妹的不遑多让,所以看见他小小年纪就只会仗(狗)势(仗)欺(人)人(势)才会心痛不已。娘娘舍不得训斥,让我来充当这个恶人也是应当,都是一家人,请不要客气。”
自己的孩子自己不教育,别怪社会教他做人。
珍妃自然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这下脸色是真的扭曲了,“砰”地一声把茶盏顿在桌上:“金蟾。你好大的胆子!”
来了来了,宫斗剧经典台词:XX,你好大的胆子。
她心里腹诽,面上却带着谦恭和恰到好处的不解:“不知娘娘何出此言?”
但是珍妃却不愿意和她再演下去,大约也是发现说不过她,直接一拍桌子:“来人,把她压下去,杖责三十。”
立刻有人来扣住她的肩膀,她没料到对方就这么直接动手了。果然是番辣子,说打就打的,所以一开始装什么文化人?
她甩开婆子的手,大声道:“我便是有什么不妥,也自有皇祖母管教,你一个后宫嫔妃,有什么资格打我?”
这就是她不怕珍妃的理由,再怎么受宠,还不是要在太后手底下讨生活,为了不得罪顶头上司,怎么都不会做的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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