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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下官定当尽力而为。应是这么应的,可大家都心知肚明,哪怕医术再高明的人,这种伤情都只能听天由命。
哆哆嗦嗦处理完伤口,几位御医纷纷退至外面去候着了,唯有方才答话的那位在离开前,偷偷将趁开方子时写好的宣纸,折成小小一块塞进了顾妧手中。
顾妧面无表情地攥紧了拳头,视线一直停在池瑜身上不曾挪开,待到脚步声远了,她才垂眸悄然看了一眼后将纸扔进了炭盆里。
瑜儿,你到底在谋划什么?嘶哑的声音茫然无措地呢喃着。
她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是池瑜的计划出了差池,还是说两件事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顾妧抚着那张冰凉的小脸,抿紧了唇角,又缓缓松开了。
你终究还是没有全然地相信我是吗?到底我如何做你才会信我?你想做什么为何不愿同我说呢?非要以身犯险么?
不多时那御医又端着药回来了,把药递给顾妧后,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声下去罢赶了出去。
顾妧确认药没有问题后将碗放在一旁,小心翼翼托起池瑜的头枕在自己怀里,才重新端起喂至她的嘴边,只不过大半碗药进去的少淌出来的多,褐色的汁水打湿了衣襟和袖袍,留下一块显眼的痕迹。
顾妧无法,只能唤御医重新熬一碗药来,又命人合上殿门,而后重复了一遍之前的步骤,只是这次她自己含了药,稍用力抵开紧闭的贝齿,小口小口地度进了池瑜口中。
苦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分明是令人反胃的味道,可顾妧愣是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眼底有些许悲恸。
这里或许是她眼下唯一能从池瑜身上感受到温度的地方了。
太凉了,若不是那点微弱的呼吸,她甚至都以为池瑜已经不在了。
顾妧将被褥又掖紧了一些,连同握着的那只手一起压在了下面。
也不知道就着这个姿势坐了多久,身子都快失去了知觉,她想着起身稍微活动一下,顺便去替池瑜倒杯热水,忽而脑中掠过一丝警觉,只是僵硬的肌肉没让她来得及有所动作,一柄长剑就先落到了她的颈部。
瑾亲王妃,得罪了。
一道劲风扑来,只感觉后颈一疼,眼前就全然黑掉了。
来人从怀中摸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了池瑜口里,又抵住她的下颚,不让她有机会将药吐出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原本躺在那毫无生气的人突然低声咳了起来,呛出一口乌黑的血。
来人见她醒了,又递了个小瓶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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