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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个瞬间,他还在瑞穗国的镜面大地上,向无名巫女发起无望的冲锋,但现在,他却站在望不到边的大理石地面上,四周看不到神社和竹林,只有纯白的光从上方投下,不知为何,这里让贞德想到了在迦勒底看到过的某部电影,就是那部主角被称为救世主,戴墨镜穿风衣,还能用下腰躲避子弹的电影。
“为什么……”贞德抬起手,才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那副战甲已经消失,就连他的最大的依仗,那柄被赋予了神性的旗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浑身上下就套着一件白袍,连双鞋子都没有:“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贞德转头望去,却只能看到一个完全由光构造的人形:“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为什么你要做那种愚蠢行径?”
081 想想你们的所作所为
贞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应该在瑞穗国中,为了守护人理,和无名巫女进行没有结果的缠斗,但现在,他却身处没有边际的平整大理石上,被明亮但毫无温度可言,只是单纯亮起的白光所笼罩,眼前还站着一个同样由光构造而成,没有任何特点和表征的人形,说实话,在白光下站着光人,贞德觉得这景象多少有点傻。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光人总给贞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理性和感性上,他很清楚光人的身份,他很清楚自己该如何对待这名光人,这些知识和情报仿若与生俱来,深深铭刻在他存在的根基之上,但同样在理性和感性上,贞德却又不被允许认出眼前的光人,他甚至都不被允许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两种完全矛盾和冲突的状况,知情与不知情,理解与不理解,在此刻的贞德身上,得到了完美融合,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两种颜色和材质完全不同的黏土,用力黏合成球,将它们完全化成了一个整体。
更加诡异的情况在于,贞德清楚地认知到了这样的矛盾,他理解自己的理解不被允许,这本该是让人心生愕然乃至恐慌,产生强烈错位感的状况,但贞德却完美地适应了这样的状况,似乎现在发生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你根本就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发起进攻?这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行为。”光人抬了抬手,白光便遵照他(她?)的意志流动,编造成了无名巫女的样子:“那样子很累吧,这样完全自寻毁灭和折磨的行为?”
光人的声音很奇妙,他(她?)所发出的音质浑浊而朦胧,其中似乎没有任何可以辨认的特征,但却又能被人精确地分辨出来,就是眼前的光人在说话,发出声音的必然是他(她?),这就像是人们在梦中时听到的声音那样,明明根本听不真切,但就是能够知道是谁在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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