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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并没有什么用处,贞德从顶着凝固的红雾冲阵,直到现在挣脱为止,他已经斩杀了将近两位数的咒术师,可对于完整的方阵而言,这对他们的影响只不过是杯水车薪,那些还活着的咒术师,可不会在意那些被杀害咒术师的尸体,对于他们来说,死人的最大用途,无非是充作试验品和咒术研发的素材。
就在贞德落地的瞬间,那些意识到自己服侍主人死去的奴隶,发出含糊不清的嚎叫冲过来,他们内心的深处,或许并不想做这样自杀式的冲锋,但冷酷的事实就摆在面前,自己的主人死了,他们自己也不可能活下去,如果能将眼前的敌人杀死,或许还有半分生机。
凝固的猩红雾气如同长枪,从周边的其他咒术师指尖涌出,完全无视了那些嚎叫的奴隶,直接朝着挣脱下来的贞德狠狠扎过来,有些奴隶被直接贯穿,在这非人间的战场上,来自奴隶们的干燥稀薄鲜红血液,到处流淌飞溅,打湿周围的沙石地面。
“啧——”贞德不快地啧啧嘴,快速挥手在掌中生成长柄旗枪,将那些袭击而来,最靠近自己的凝固红雾击碎,然后在那些奴隶紧紧拖住身子前,毫不犹豫抽身而退,他先前就是因为略有不慎,被奴隶拖住了脚踝,无法自如行动,才被凝固红雾被扎了起来。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十分艰难和困窘,只不过是对于突围部队而言,对咒术师们发起近战的贞德和无面士兵,被丛生而起凝固红色雾气贯穿或者阻碍,原本被杀死的咒术师和奴隶们,他们的尸体和空出的位置,反而成为了其他咒术师和突击部队间的缓冲地带。
突击部队冲不过密密麻麻的凝固红雾,而与此同时,后方的骑兵部队也开始包围过来,他们已经开始和负责殿后的羊皮卫队发生了冲突,现在的整支突围部队,就像是一枚被含在嘴巴里的软糖,而前后方阵则仿佛上下两排牙齿,只要这两只方阵略微咬合,就能把软糖突围部队咬碎下肚。
而现在,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比喻了,快速完成了指挥系统重建的骑兵部队,已经开始向着突围部队推进,羊皮卫队守在山峡的出口,几乎是擦着结界的边界但却并没进入其中,他们仍在使用着柯尔特提供的枪械,在哈立德的指挥下,艰难地抵抗着骑兵部队的推进,可也已经显出颓势了。
只不过,事态总是会超乎人们设想的,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这类冷兵器战场,所固有的常态,这对于江峰等人来说是这样,而对于棕袍军们来说也是这样。
“我曾经如同傀儡,被这战场的局势操作着!但现在,战场局势的流向已经改变,终极的大逆转将要完成!”喊叫声,具体点的话,是年轻男人的喊叫声,江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趁着咒术师们对付贞德与无面士兵们时,爬到了马车的顶端。
年轻的迦勒底御主站在上面,对着眼前的种种张开双手,脸上全是张狂而肆无忌惮的笑容,他身前没有半分防护或者掩体,看上去,就像是完全把自己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以及被咒术师攻击突然暴毙死亡的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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