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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我现在是真的有点喜欢你了。”赛洱娃的回答让江峰的眉毛扬起，然后忍不住发出了有些吵闹的笑声，他明白这就是女仆所做出的决断，她已经下定决心不打算和自己牵扯太深，所以才会提出现金这种微妙的要求：“唔，我看看，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检查过钱包了……”

“现金的话，我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两百欧元，不过银行储蓄卡的话，拿去，这里面我记得应该有两万欧元上下来着，细节我也没去记。”江峰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片刻，取出了钱包将里面的纸币取出来递给赛洱娃，然后又取出一张漆黑的银行卡递给迷茫的女仆：“密码是46515，要是记不住的话我还可以写个小纸条。”

“不用了，我可以记得住，那么，感谢你为我准备的惊喜。”赛洱娃没有过多的迟疑，接过江峰递过来的纸币和储蓄银行卡，然后毫不犹豫地握着提包起身对着江峰鞠躬，随后在半死不活的江峰身前站直了身子，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道。

“我只是个平凡无奇的普通人，不管你来自于怎样的世界，我都感谢你为了所塑造的这如同梦境般的生日夜，但我不会觉得亏欠了你，这些钱我也都会收下，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在我能够拥有足够理性的未来，我都会想方设法保证这个号码能够联系到我，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

“但抱歉，我果然只是个普通人，只想平凡地活着然后平凡地死去，不管你身处怎样的世界，那都距离我太远，我并不觉得自己有踏足其中的资格，所以我不会和你有过深的交情，如果只是作为男性和女性，你的任何需求我都会全力满足，但请允许我继续呆在这无趣的平凡世界。”

“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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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二点三十七分，圣彼得广场。

“啧，虽然这破女仆表现得很聪明也很合适，但我怎么总有种被甩了的感觉。”江峰靠着长椅的椅背之上，手指捏着那张纸条有些出神，赛洱娃已经离开了，由教会的派遣者亲自送回家，倒也不用去担心安全问题：“说到底，她的台词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简直就差对我说句你真是个好人了吗。”

“比起她，我倒是更想问问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贞德整理着自己的西装走过来，然后在江峰身边坐下，看着被他握在手里的可乐皱皱眉头，在晚上饮用这种不健康的饮品，总会让贞德感到不快：“如果江峰你想追求她，我觉得这么夸张的阵仗，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我这么做，有两个原因，贞贞你听下记下，要是等会FOFO来问，你就替我回答他，我觉得有点累了。”

“洗耳恭听。”

“第一个原因，我好歹算是个人类，而且还是在文明社会长大的人类，所以自然也就逃不掉，会对同类的逝去感到悲伤和沮丧，尤其是在同类因为我而死掉的时候。”江峰轻轻叹息一声，他可以感受到怀中的手机不时震动，那是因为哈桑布什发来完成任务的短信。

迦勒底的御主忍不住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只不过那讽刺的意味是针对他自己：“哈桑已经杀掉了很多人，而且还会杀掉更多的人，贞贞，不管怎么样，我都始终是个人类，像这样间接进行类似于屠杀的非必要行为，总会难免产生伤感，以及对于行善的渴望和需求。”

“所以你帮助了那位女士，给了她如梦境般的生日礼物，以及实际上的大笔巨款？”

“没错，这是第一个原因，至于第二个，该怎么说呢，第一个原因已经非常私人了，但说实话，我的第二个原因却更加私人啊。”江峰用力晃晃脑袋，将可乐易拉罐里的吸管抽出来扔开，然后仰头将罐子里的可乐全部饮尽：“我只是希望，能有人可以记住我的存在，哪怕只是模糊不清地记得也好，我想要拥有和普通凡人，和纯粹人类共同留下，可以去玩味回忆的经历。”